吳縣令在審問了葉丁細等人之後,心裡也是拿不定主意,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將葉丁細判無罪釋放,而是將其收押之後,再去張神婆的家裡查探明細。
“師爺啊,你說這凶手到底是那顧洪還是這個葉書生?”吳縣令盯著擺在自己麵前的證物,皺起了眉頭,心裡歎了無數口氣,就是想不明白有哪種說辭能把這所有事情都給理順。
“這……”師爺心裡打著小鼓,想看了眼證物,又看了眼抓頭苦思的吳縣令,有模有樣的分析著。
一來,這銀子證明顧洪毆打張神婆的動機,加上仵作在張神婆身上找到的傷痕,能夠證明張神婆同顧洪的確發生過嘴角。
可是,張神婆死前又同葉丁細見過麵,還被人證實一同飲酒作歡,那葉丁細買藥的同時又買了毒藥。加上屍體脖子上又有被人掐住的痕跡,很可能就是葉丁細的傑作,為了給張神婆灌藥。隻是,張神婆又不像是毒發身亡……
“行了。”吳縣令也是聽的頭大,有些冒火的問道,“你直接告訴本官,究竟誰才是真凶!”
師爺曉得縣令是真發脾氣了,可自己實在也不曉得究竟是誰,支支吾吾在原地,連屁都沒放個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高亮的聲音傳來,“大人!屬下在張神婆家發現了新線索!”
“說!”吳縣令眼裡一閃,滿心期待著。
衙役揮手,跟在身後體型稍小的一個衙役端進來了一個木盒子,成色並不好,瞧那掛在上麵的鎖似乎有些年頭了。
“什麼東西?”吳縣令有些失望,扶額道:“這有什麼用?一個木盒子未必就能告訴我凶手是誰了?”
“木盒子是在張神婆的床下找到的,小人在其縫隙裡發現了金線,想了是張神婆用來藏銀錢的地方。”
“哦?”吳縣令有了那麼一點點興趣,“你繼續說。”
衙役見吳縣令起了興致,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讓人提了一個包袱上前,遞給了吳縣令。
“這包袱是在葉書生的家裡找到的。”衙役沒有繼續說,等吳縣令將包袱打開之後才接著說道,“包袱裡麵的幾樣東西,屬下都命人查探過,皆是張神婆在救治大戶人家的時候得到的一些值錢玩意。不難猜到是葉書生從張神婆那裡偷來的。小人猜想,會不會是……”
吳縣令抬頭,讓他閉嘴,自己獨自喃喃著:“那這葉丁細的動機就有倆了,一是為了那漂亮寡婦陳柔,二就是為了錢。”
一拍掌,吳縣令樂了,“那這事情就這麼定下!”
“定什麼?”站在吳縣令旁邊的師爺有些不懂,小心翼翼的問著。
“葉丁細啊!他乾的!”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一樣,吳縣令渾身輕鬆,淡淡的說道,“你看他動機比誰都多,毒藥也有人證明了,不是他乾的還會有誰?”
其實在吳縣令的心裡,也有那麼一點蒙混的意思,他當然知道現在的證據還不充足,可如今他曉得顧洪是顧雲的大伯,這萬一到最後那凶手定在了顧洪身上。把顧洪的腦袋給斬了之後,萬一顧雲一個脾氣,自己不就是把上麵的人也給惹怒了?
那可真是大虧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