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打算坐那麼久。”」
所以最終還是來了。
他之前並沒有成為咒術師的想法,不負責任的父親消失後,他和姐姐津美紀在五條悟的資助下相依為命很多年,直到津美紀被身份不明的咒靈詛咒,陷入了不知期限的沉睡當中,他才下定決心成為咒術師,主動聯係了五條悟。
五條悟效率很快,沒幾天就安排好他明年入學東京咒高的相關事宜,並告訴他,他會有一個名叫釘崎野薔薇的同期。
蘇達把熊貓拉上海灘,大家一擁而上,幫沉甸甸的熊貓擠壓棉花裡的水,引起無數路人圍觀。
“有熊貓玩偶跳海了……?”
“這麼大的熊貓玩偶?”
“這個場麵為什麼這麼像是在搶救溺水者啊,他們至於嗎?”
“可能是在做急救練習吧。”
伏黑惠:“……”
給他提供壓力的人類又增多了。
他左看右看,覺得那邊並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因為咒骸熊貓還在大聲指揮他們怎麼才能精準地擠壓水分,中氣十足的很——於是默默退到了太陽傘下,在七海建人身邊坐了下來。
唯一一個呆在太陽傘下的成年男人抬起頭:“……伏黑君,明年的新生是嗎?”
伏黑惠禮貌道:“是的,七海老師。”
七海建人卻說:“我不是咒高的老師,所以不需要用老師來稱呼我。”
伏黑惠一頓,“可他們都是這麼叫你的。”
金發男人道:“隻是給他們代過一周的課而已。”
“……這樣。”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位七海先生是這次同行的人裡畫風最正常的一個,不會語出驚人,不會做奇怪的事情,會保持正常人的社交距離,也是伏黑惠今天見過的所有人裡唯一一個沒讓他感到血壓上升的人。
他無奈地問:“咒術師都是這樣的嗎?”
話裡暗指的當然是那群不靠譜的前輩和老師。
“差不多吧。”七海建人淡定地回答:“咒術師的力量來源是咒術師本身的情緒,因此能成為咒術師的人性格都比較奇怪,習慣就好。”
“……”
啊,伏黑惠理解了。
隻希望那位叫釘崎野薔薇的同期是個好相處的、不奇葩的人吧。
他真情實感地歎了口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七海建人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友好地提醒道:“伏黑君,我們才來了三個小時而已。”
伏黑惠眼神生無可戀:“所以,我還要忍受他們整整三天?”
金發男人笑了。
他真誠地提議道:“忍受不了他們就加入他們吧。”
伏黑惠:“……”
不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他隻覺得他們吵鬨。
他歎了口氣,猛灌了自己半瓶水。
“前輩!”
五分鐘後,搶救完熊貓的蘇達抱著一顆西瓜走過來:“前輩,惠醬,我們一會兒要玩打西瓜,你們來嗎?”
七海建人隨手拿起毛巾,幫蘇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們不打排球了?”
蘇達嘿嘿一笑,乖乖道:“不了,因為伊地知先生送了西瓜過來。”
伏黑惠:“……”
他覺得這一幕讓他非常在意,但仔細想一想,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在意什麼。
對了,這次出來度假的除了他們,還有伊地知潔高和另外一個輔助監督,但是他們身負調查情報的任務,不打算來陪他們一起玩耍。
七海建人看了看萬裡無雲的天空,還有頭頂能曬死人的陽光,拒絕道:“我不去了,你們玩吧。”
比起在海灘上瘋玩,他更想把體力留到晚上——晚上還有祓除咒靈的任務呢。
蘇達立刻噓寒問暖道:“哪裡不舒服?前輩,你是不是中暑了?”
“那倒沒有。”七海建人淡定道:“我在這裡坐著就好。”
“哦……”
蘇達轉向伏黑惠,伏黑惠搖搖頭,同樣拒絕道:“不了,七海學長。”
“都說了叫我蘇達啦。”蘇達嘿嘿一笑,“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在叫七海前輩。”
伏黑惠清楚地記得在來海邊的路上,就是七海蘇達先說了句“我們都互叫名字,所以惠也叫我們的名字吧,不要見外呀”,然後一車人的稱呼就從相對客氣的“伏黑君”變成了統一的“惠君/惠醬”。
五條悟是個對誰都直呼其名的奇葩老師,從不考慮直呼名字會不會太過親近/太過失禮這種問題,按家入硝子的話來說,那是與生俱來的臭毛病。
真希自己就是個不願意被叫姓氏的人,於是欣然同意,蘇達同樣,熊貓自己沒有姓氏,於是也無所謂叫名還是叫姓,狗卷棘說話都隻說飯團餡料,叫不叫名字與他無關,而乙骨憂太……
那是個畫風正常的,心軟的好學長,在所有同學都同意一件事後,他會選擇隨大流。
一朝淪為“惠醬”的伏黑惠:“……”
伏黑惠彆開視線,轉移話題道:“說起來,兩位都姓七海,是有親屬關係嗎?”
“沒有啦。”蘇達拍拍懷裡的西瓜:“我跟前輩沒有血緣關係,硬要問是什麼關係的話,嗯——我喜歡七海前輩哦,想跟他談戀愛。”
伏黑惠:“……”
可惡,失策了,好像一不小心又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新話題。
七海建人無奈道:“蘇達君,我之前就想說了,我們還是不要對剛見麵的人說這樣的話比較好。”
“誒?為什麼啊?”
“你是十六歲的高中生,我是二十六歲的成年人,不知情況的人乍一聽這種話會覺得很詫異吧。”
“詫異就詫異嘛……”蘇達有點委屈,但還是聽話的點點頭,隨後,他有點嫌棄道:“人類的法律好麻煩啊……未成年就不能談戀愛嗎?”
七海建人耐心道:“未成年當然可以談戀愛,但十六歲的未成年跟二十六歲的成年人談戀愛總歸還是不太合適。”
蘇達哦了一聲,心想他們何止是相差十歲,一千歲都快有了。
“那,什麼時候才可以說?”
七海建人想了想:“日本男性的法定結婚年齡為十八歲,所以怎麼也得過兩年才能說吧。”
伏黑惠:“……”
所以,這是真的?
十六歲的學長跟二十六歲的七海先生是那種關係?
他看向蘇達和七海建人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
七海建人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用伏黑惠作為現成的例子教育蘇達:“不然的話,人們就會出現伏黑君這樣的反應。”
伏黑惠:“……”
此時此刻,他要鄭重收回七海建人是正經人的天真想法。
蘇達哦了一聲,低頭在七海建人唇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抱著西瓜飛速跑掉。他一口氣跑出十米遠,然後大聲道:
“反正惠君都知道了,所以親一下也沒關係的吧!”
伏黑惠:“……”
痛苦麵具.jpg
不,他絕對不是在嫉妒彆人談戀愛,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心裡會這麼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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