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濱,車站。
蘇達道:“那我們就先回東京咯?”
七海建人點了點頭,“一會兒我和灰原也會坐飛機去北海道,大概會住兩三天,我回去前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蘇達乖巧道:“正好憂太的行李到學校了,我和憂太打算跟著老師回學校住一天。”
交代完接下來的計劃,他輕輕擁抱了七海建人一下,有點依依不舍道:“路上小心,前輩,我等你回家!”
七海建人拍了拍蘇達的腦袋,“嗯。”
一旁的灰原雄:“……”
蘇達看向灰原雄,靦腆一笑:“那我們走啦,灰原先生!”
灰原雄用力點頭,耳朵有點紅:“嗯,那個什麼,去吧去吧,回頭再見,蘇達君!”
雖然他一直努力說服自己十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搭檔談戀愛了根本不奇怪,但是,但是——
果然還是好勁爆啊七海!
從搭檔的表情裡看穿一切的七海建人無奈道:“彆用這種眼神看我,灰原。”
“沒。”灰原雄用力搖頭,他飛快地看了一眼蘇達,認真道:“雖然我的確很吃驚,但總得來說,這是好事吧。”
“……是嗎?”
灰原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嗯!我不在的這些年七海也過得很好,所以這是一件好事!”
過得很好嗎?
七海建人溫柔地歎息了一聲。
“是啊,我過得很好,你沒什麼可擔心的。”
灰原雄嘖嘖感歎道:“當時我以為我要死了,那時候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糟糕,要給七海留下心理陰影了!”
金發咒術師垂下眼眸,語氣平靜道:“想太多了,灰原。”
啊,又在口是心非了。
是不想讓灰原先生擔心呢。
蘇達微微一笑,拉起乙骨憂太跑向車站門口,沒有打擾那對搭檔,他衝外麵的五條悟喊道:“老師,快點快點!”
磨磨蹭蹭拎著甜品袋子走下車的五條悟打了個哈欠:“急什麼。”
他們昨晚嗨到半夜兩點,咒術高專、盤星教、希望之峰還有神濱本地的“盟友”們都來了,一群稀奇古怪的人聚在一起,最後直接演變成不分你我的整蠱大混戰。
五條悟被葉隱康比呂拉著做了個占卜,說將來的自己會好運連連,他心道一句廢話,回頭就發現自己學生時代的醉酒視頻竟然開始在同伴們的手機裡飛速傳播。
五條悟:“……”
這就是好運連連嗎?
他“教育”了一頓出賣他的灰原雄,卻難逃天內理子和蘇達的大聲嘲笑。
五條悟抓了抓頭發,在出發前,他最後一次問天內理子:“小理子,你真的打算留在這裡?”
眼睛下出現濃重黑眼圈的天內理子理所當然道:“對啊,我要留在盤星教當聖女。”
五條悟指了指副駕駛座上的夏油傑。
“你知道他的盤星教是乾什麼的麼?”
天內理子拍拍胸脯,“知道啊,不就是騙錢的嗎?我上我也行。”
“……那倒也沒說錯。”五條悟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算了,隨便你吧。總之,你不想呆在這家夥身邊的話,就隨時聯係我哦。”
“知道啦,吹牛狂二號。”天內理子道:“無論我的選擇是什麼,你們都會保障我的未來,是吧?”
“哦豁,是誰的口氣這麼大?小理子,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不過嘛,嗯,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五條悟好奇道:“我姑且問一下,為什麼我是二號,他是一號?”
天內理子瞥了一眼並沒有回頭看他們的夏油傑,神神秘秘地湊到五條悟耳邊,五條悟配合地彎下了腰。
隻聽天內理子壓低聲音道:“他比你狂。”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心情舒暢地笑完,隨手揉了一把天內理子的腦袋。
“再見了,小理子。啊,回去的時候最好坐另一輛車哦,某個人最近運氣不好,小心一會兒出車禍牽連到你。對不對,一號?”
夏油傑苦笑道:“趕緊走吧,二號,你們快要錯過發車時間了。”
蘇達在遠處催促道:“老——師——!”
“來了來了。”五條悟抓抓頭發:“太守時也是個毛病,得改,蘇達君。”
……
幾個小時後,安靜了好多天的東京咒術高專驟然熱鬨起來。
“我——們——回——來——啦——!”
師生三人扛著大包小包殺向學生宿舍,正坐在台階上乘涼的禪院真希和熊貓一愣。
熊貓高興道:“你們出差回來了?”
禪院真希納悶道:“怎麼這麼多東西?你們誰搬家了?”
蘇達回答:“是憂太!他把家裡的行李都搬過來了!”
禪院真希和熊貓站起來,意思意思地從他們手裡接過幾個包,幫忙拎回乙骨憂太的寢室。
乙骨憂太靦腆地笑笑:“謝謝。”
禪院真希隨口道:“你這是打算在學校過暑假?”
“嗯。”乙骨憂太道:“反正我也回仙台看過了,我想了想,還是留在學校跟你們做訓練吧。”
熊貓應道:“好啊,我跟真希兩個人呆著也挺無聊的。對了,日下部老師帶過來的伴手禮我們收到了,很好吃。”
禪院真希嗯了一聲:“很棒的垃圾食品,我喜歡。”
蘇達噗的一笑。
“你愛吃的東西裡除了水果乾就都是垃圾食品吧!”
禪院真希輕笑一聲:“嗯,差不多吧。”
更多同伴的到來讓她的心情稍微回暖了一點,不過熟悉禪院真希的人都能看出她其實興致不高,都不是平時的angry真希了。
蘇達和乙骨憂太偷偷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熊貓,熊貓偷偷搖了搖頭,指了指後麵的五條悟。
五條悟拖著乙骨憂太的行李箱墜在最後麵,笑而不語。
見三個學生都看過來,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禪院真希的背影,示意“自己問她”。
看起來五條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禪院真希不耐煩道:“行了,都彆擠眉弄眼了。”
她若無其事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晉升失敗了而已。”
蘇達和乙骨憂太一愣,然後同時開口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