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請著演戲的一天。
而且還是能請得起柳玉萌這種大腕的導演。
如果是平常,韓瑞或許會很感興趣的答應,說不定還會跟導演討論下劇本。
但今天剛經曆了這麼件事情,他卻是沒什麼心情,隨口答應了下,就借口有事告了個罪離開了片場。
然而剛出來沒多久,他正想著事情,結果一抬頭,竟然看見對麵街道上,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壓著帽簷從一輛車上下來,那突如其來的熟悉感頓時讓他眼神一凝。
這不就是昨天夜裡在梧桐樹下謀劃,說會解決掉柳玉萌的人嗎?
雖然韓瑞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人能當著那麼多場務的麵換掉道具,但無論怎麼樣,這件事情絕對都和他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韓瑞心裡一動,掃了眼周圍,裝作路過的模樣,悄悄跟了上去。
這人顯然很是謹慎,下車後並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轉進了一條胡同,七拐八拐繞了個大圈子,又兜回了原地。
可惜他碰到的是被天命菩提加強過五感的韓瑞,任憑他怎麼繞,韓瑞仍舊牢牢的吊在後麵。
大概二十來分鐘的樣子,風衣男人似乎是覺得安全了,這才腳下一拐,轉進一高樓之間的小路,接著繞過一堆低矮民房,停在了一處娛樂會所麵前。
韓瑞略微有些吃驚,附近地段不算繁華,但麵前的這會所卻是建得金碧輝煌,整個造型看起來像是仿歐式建築,通體明黃色調,外牆貼著鍍金瓷磚,門前兩個鎏金獅子口銜白玉石珠,正門是兩門極大的落地玻璃門。
這裡麵究竟是乾什麼的?這種地方裝修得這麼好,做什麼能不虧本?
韓瑞詫異的尋思,接著便看見風衣男走了進去。
韓瑞琢磨了下,之前在片場的時候自己是引起了幾乎所有人注意的,這人又是在會場外麵下的車,很有可能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暗中旁觀了,如果這地方是他跟同夥碰麵的據點,自己就這麼走進去,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這樣一想,他便沒急著進去,而是靠近了些,運動真氣,用透視一直看著他走進這會所,然後走到一處有人把手的階梯前,掏出一張卡片說了幾句話,隨後就被請到了一處包廂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功力不足的緣故,到最後的關頭,韓瑞竟然發現自己百試不爽的透視能力仿佛被遮蔽了一樣,那包廂裡的人竟然不能完全看個仔細。
不過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起碼韓瑞已經知道了這個會所是做什麼的。
當然,任何人看見其內的牌桌和輪盤都能明白。
沒錯,這裡麵正是一處地下賭場。
韓瑞頓時恍然,華夏雖然禁賭,但總有些手眼通天的家夥能轉空子,這也就怪不得外麵裝修得如此奢華了,畢竟是無本買賣。
想到這,韓瑞眨了眨眼睛,慢慢退了回去
十來分鐘後,韓瑞再次返回了這裡。
他在附近的地毯買了件夾克換掉,又到附近商場買了些發膠和噴霧型染發水,等到一切收拾妥當,一個留著黃色爆炸頭的殺馬特非主流就代替了他原本的造型。
帶上一副墨鏡,韓瑞大搖大擺的就朝裡麵走。
推門進來,拒絕了前台小姐的引路,韓瑞很是熟悉的順著樓梯下去,走到位於地下的賭場,然後直接了當的就往風衣男人進去的樓梯走。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走上去竟然被攔了下來。
樓梯口膀大腰圓的壯漢對他連正眼都沒一個,粗聲粗氣的就道:“先生,請出示貴賓卡。”
韓瑞打量了下,覺得自己現在要是動手肯定會壞事,於是聳了聳肩,也沒強求。心裡一聲冷笑,轉而走向了一旁滿是賭客的大廳。
小樣,現在不讓爺進去,待會等老子贏得你哭爹喊娘的時候,我不行你還穩得住。
沒錯,韓瑞這是打算用透視能力出老千了。
在門口兌換籌碼的地方換了五千塊錢的籌碼,韓瑞一路拋著,就進了大廳。
進門的一瞬間,韓瑞險些被熏得翻白眼。
裡麵密密麻麻都是賭客,大廳裡烏煙瘴氣跟起火了一樣,到處是吞雲吐霧的畫麵,幾乎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人,沒位置的也都三五一夥的在一旁打量。
他繞了一圈,總算是碰到個輸完錢一臉晦氣起身的賭客,二話不說,就坐了下來。
一旁的男荷官打量了他一眼,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道:“先生,玩牌嗎?”
韓瑞看了眼桌上或老或少的幾個人,笑笑道:“各位玩的什麼?”
“紮金花。”有人提醒了句。
“哦。”韓瑞點點頭,隨後將籌碼仍在桌上,點點頭:“行吧,試試。”
“這裡的抽成是每小時五十塊,飲料免費,至於規矩想必不需要我多說吧?”荷官問道,隨後見韓瑞點頭默認,便不再多說,直接取了五百塊的籌碼,便開始發牌。
韓瑞一臉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一副無聊的樣子,眼睛卻已經運動真氣,瞟向了牌麵。
桌上一共五個人,散牌最大為A,莊家是個對子。
他繼而看向自己的牌麵——一對六,剛好比莊家大一點。
一百塊的低分,幾人跟了兩圈,隨後就有人棄權,又是幾圈過去,就隻剩下了莊家。
“看牌還是繼續?”坐莊的是個女人,她瞟了眼韓瑞麵前所剩不多的籌碼,問道。
“我感覺我這把會贏啊。”韓瑞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下,隨後突然將剩下的幾千塊一推:“全壓了吧,看牌了。”
說著,抓起桌上的撲克,瞟了眼仍在桌上:“對六,你呢?”
“你贏了。”女人點點頭,扔掉了手牌。
“喲,多謝。”韓瑞嘻嘻一笑,攔過籌碼:“繼續。”
第二局拿到的是散牌,韓瑞放棄。
第三局到手一把順子,韓瑞看都沒看,直接就扔了三千塊,那女人似乎是不服輸,繼續跟著,幾番下來,桌上很快堆砌了一萬多塊的籌碼。
韓瑞再次要求開牌,女人是個對子。
第四局、第五局,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包括圍觀的人在內,所有人看著韓瑞麵前那堆將近十萬塊的籌碼,眼神都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這他媽哪是賭博啊,簡直就是來發家致富了啊!
幾千塊的本錢這都翻了多少倍了,這小子簡直不是人啊?
又過了一陣,韓瑞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桌上的人都已經輸的心生退意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不玩了。”
在座的人齊齊鬆了口氣,趕緊答應,唯有那女人似乎有些不服氣,但最後也同意了下來。
韓瑞招呼了個服務生將籌碼換成大麵額,隨後問道:“有沒有刺激點的?”
服務生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下道:“有玩骰子的高倍場,您的錢差不多夠了。”
韓瑞大手一揮,扔給他一個麵額一百的籌碼:“那就帶我去。”
很快,他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內間一處玩色子的地方。
桌位前站著一個荷官,這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安靜的等著賭客下注。
“先生,這裡的底金是一萬,沒有上限。”服務生提醒了句,韓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就走過去坐在了一處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