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青說完之後,躺在浴池之中,雙目緊緊閉著,睫毛自然的搭下,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投影,將其下的鼻梁,紅唇襯托得更加驚豔。
他靜靜躺在浴池之中,這具赤/裸的身體,隻有伺候的僵傀見過,除此之外再無人得見。
霧氣蒸騰的靈泉一遍遍洗滌著他的肌膚,湧出的水浪衝到脖頸之處,又迅速回流,肩甲,胸膛,腰身,止於肚臍處……
臨意目色深沉,每一步都邁得虛浮,輕飄飄好似在雲端,踩不真切,似乎那霧氣中的身影好似幻影一般,他不敢把心思暴露分毫,而這樣更是不敬,卻偏偏無法製止那些遐想。
這短短的十步路,走得好像邁過了極長極長的歲月一般,等他終於走到屏風前時,雙腳更是重若千鈞,用極大的勇氣才能抬起雙手,推開屏幕,然後看到那無法用任何言語描繪形容的一幕,刹那間紅了耳朵,臉色更是一層薄紅。
他蹲下身,手臂搭在楚無青的胳膊上,入手的肌膚溫潤細膩,好像冰玉一般,僅僅是觸碰著就讓人的心也極速跳動,被靈泉水浸泡後更有一種彈性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想在這禁欲的軀體上留下靡麗的紅痕。
臨意壓抑著呼吸,將楚無青從泉水中扶起,又用細絹一遍遍擦拭著肌膚,將每一滴附著在楚無青肌膚上的水珠吸走,讓這具軀體徹徹底底地展露在空氣中。
楚無青看似閉眼,可神識卻從始至終都放在臨意的身上,臨意憤怒屈辱到發紅的臉和壓抑的呼吸全都儘收於腦海中。
當臨意擦拭的動作來到腳趾之上時,他忍不住惡趣味再次發作,一腳踩在了絹布上,讓臨意無法扯出,緊接著在臨意露出更加忍辱負重的神色後,一點點挪動,踩在臨意的手指上,他低聲嗬道:“你的動作太慢了。”
腳底的皮膚很嫩,比常人要薄,微微泛著淺紅,踩在臨意五指之上,與臨意蜜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肌膚之下的肉很軟,一點點碾壓在手指上,帶來一種彆樣的感覺,讓人想在他的腳底最細嫩處搜刮,好看他露出絕不會展現在外人麵前的難耐笑意,想看他目光錯亂。
楚無青見臨意不說話,這樣一聲不吭的模樣,卻引起他心中更多的暴亂因子,腳步一點點從臨意的手指碾壓上手背,又觸碰在手腕間,最後坐落在肩膀上,因為他的動作,從腿腕到腿根形成一種誘惑的弧度,其下風光可見。
“連擦拭都做不好,還修什麼仙?”他出口的話語,極其惡毒,滿滿地侮辱之意,把臨意仙道天驕與僵傀下人並論。
臨意的手抖了抖,最終雙手握在楚無青的腳腕上,深深吸了口氣道:“尊上教訓的是。”努力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看眼前的美景。
他將絹布收起,拿起被法術烘乾的衣衫,捉住楚無青的腳腕,抬起楚無青的小腿,從指尖開始套入褻褲,一點點地向上,漸漸地把所有景色重新掩藏起來。
楚無青的一頭銀發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暈,發絲不時的掃拂過熊樣嫣紅的亮點,也垂落在腰跡,探向更私密處,將楚無青的皮膚襯托的更白。
臨意將所有頭發梳攏住,露出了藏在垂發間的耳朵,耳珠渾圓,而那發絲入手冰涼,絲絲縷縷,讓人想一直握住。
臨意目色深沉,卻表情不變,將楚無青的長發用一根發簪束起,簡簡單單的道髻透出十二分的禁欲飄逸來,偏偏其下的卻是絕世妖嬈的身體。
臨意執起楚無青的手腕,握住一段瘦削的手指,將中衣一點點套上,隨後將衣襟拉攏,不可避免的,布料在一雙紅點上輕輕摩擦過,隨後又在腋下打結。
臨意抖了抖外套,給楚無青嚴絲合縫的穿上,徹底遮住了所有春光,看起來一如之前一般,飄渺不可直視。
穿好衣衫,靈力恢複,楚無青當即決定在此處打坐小睡,調整到明日再趕路。
兩人在路上又是一番糾葛,折騰了十幾日才回到宗門。
楚無青剛剛到宗門所在山脈之時,楚幽就立刻感應到了,他與楚無青有生死血契在,隻要進入一定範圍內,雙方便會產生感應。
楚幽當即放下教務,朝著山門之處飛去,隻是他神識一掃,卻發現楚無青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似乎吸引住了楚無青全部的注意力。
又是一個煉氣一層?
楚幽眉頭微微皺起,想要用族中先輩賜下的此行演算神器掐算一番,卻沒有任何結果,“所謂的氣運之子到底是誰?”他的手按在胸膛上,眼中似有兩團火焰灼灼,“此行極其不順,先是算錯那殺戮真君的實力,縱使有先祖魂血在仍然讓我被煉成了死士,不得不聽其子所有號令。二則,我的心似乎也亂了,亂得根本不聽我大腦指揮……”
待到楚無青到時,他立刻換上了不可思議地麵孔,問道“主上,此人是誰?”話中是毫不掩飾地探究意味,似乎含著淡淡敵意。
楚無青尋味地看了楚幽一眼,半響後道:“我去凡人地界逛了逛,看他有趣便捉回來當個仆人。”
“主人,有我還不夠嗎?何須這樣一個奴仆。”要知道,在楚家,想做楚無青的奴仆,需要極高的資質,更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嚴格審核後,才能成為安陽界楚家天的兒子的近身侍從,從而其本身和背後家族都將獲得巨大的資源,地位提升。
楚幽的目光探向臨意,可臨意卻沒有絲毫退縮,明明隻是煉氣一層的修為,卻竟然幾乎不受楚幽的目光影響。
要知道,楚幽這樣的大道金丹,目光一旦帶上威懾之力,哪怕是同為金丹的小道修士都會受到影響。
可臨意竟然隻是略微臉色蒼白,一雙深目依舊神采奕奕,與楚幽對視也絲毫不被壓製,目中似乎有尖銳之氣,破開重重業火。
此子不凡。
楚幽心中一沉,想到出發之前,祭祀窺天所言,不惜任何代價接近安陽界族長之子,隨同進入楚家的試煉小世界中,可找到此方三千界氣運之子,從而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
他本就覺得此言荒唐可笑,修真之人,不修本心,不修己身,卻把希望寄托在彆人的憐憫看顧上,妄圖以恩德挾製,希望彆人他日以報,會照拂整個家族,何其可笑。
但祭祀在,則人心聚,家族興,他不能反駁,身為少宗更是必須要身先士卒,縱使心中不願,既然已經被派遣去做,當然要做到最好,如此才不浪費這一段時間。
可偏偏,看到這位極其可能是預言中的氣運之子時,他卻無法做到對此人以好顏色,似乎他們天生便八字相克一般,僅僅是目光所及就讓他心中生出無限敵意來。
是了,真是氣運之子,又怎麼會讓他生出此種極其不舒服之感,此人必定不是。
就算真是,他乃業火大道之修,哪怕有朝一日魂飛魄散,也可通過鬼道凝結成新魂複活,成為鬼修,再問仙途,又何須去依附這樣一個人。
氣運之子有運氣,他又何嘗沒有,不若試圖奪之,看看到底是誰,更得天道鐘愛。
楚幽心中念頭幾轉,楚無青自然不知道,可楚幽此時此刻的異樣他還是能夠察覺到的,可察覺到又如何,他才不會因此就去多注意楚幽,探究楚幽的目的。
他隻需要知道,楚寰之的術法修為可以將楚幽徹底鎮壓,讓楚幽無法反抗絲毫,在仙府開啟之前徹底為他所用,
“你護我周全,又要坐鎮宗門,與這等伺候之人自然不同。”楚無青淡淡道。
“楚幽與這等人不同,阿青,可是我啦,我難道伺候你還不夠嗎?”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卻帶起千般醋意,似乎無法容忍一丁點臨意待在楚無青身邊的樣子。
所有人皆麵色一變,抬頭往山門之上望去,隻見一道白衣身影踩著紫雲而來,掀起層層氣浪,竟然讓這滿山的蒼天靈木都紛紛枝條散開,如同讓道一般。
三息之後,這白衣身影降臨,孤傲不可一世,但看向楚無青時,眼中卻化作了萬千柔情,“無青。”這聲音看似嬌柔,卻半點不容楚無青後退,一定要楚無青給出個說法來。
蘇北辭,竟然連一個男人的醋都要吃嗎?楚無青覺得無語,可無語的同時卻感到愉悅,忍不住將目光掃向臨意,卻發現臨意整個人都呈現出一股極致戒備的狀態。
這樣的戒備,使他看起來鋒芒畢露,似乎整個人都化作了一柄利劍,一雙黑瞳中有白光閃爍,望著蘇北辭,一眨也不眨。
嗬嗬,可惜,他這輩子再次對蘇北辭一見鐘情又如何,想方設法要引起蘇北辭的注意又如何,蘇北辭卻不會半點為他所動。
這樣想著楚無青就忍住不適,上前兩步,攬住蘇北辭的脖頸吻了起來。
他本就沒有蘇北辭高,攬住蘇北辭的動作,倒像是雙手吊在了蘇北辭的脖子,努力地抬起頭,踮起腳尖,一點點地戳吻著蘇北辭的雙唇,說不出的青澀可愛。
蘇北辭心中一蕩,簡直想摟住楚無青的腰,將楚無青抱起來,好想再像上一次般,把楚無青吻得氣息喘喘,讓楚無青露出平日裡絕不會展露的羞射無措和滿麵春光。
可偏偏他不行,這裡還有兩個人在虎視眈眈。
臨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楚無青的方向,目中有驚駭一閃而過,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高高在上的仙長,不染塵埃的神明,隻可在心中隱秘的仰望,不敢在其麵前暴露出一絲一毫的齷蹉思想……都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臨意眼中的憤怒和不可置信沒有逃脫楚無青的眼睛,自己一見鐘情的女人卻對另一個男人情有獨鐘,還當眾擁吻,那種滋味可以想象。
楚無青越發得意,雙手攀附在蘇北辭身上更緊,伸出舌頭在蘇北辭唇上舔過,留下瀲灩的水漬,“卿卿,你在意他?”
蘇北辭目光更加深沉,好似藏有巨獸的深潭一般,現在越是平靜,之後就會掀起驚濤駭浪,吞噬掉所有岸上之物。
蘇北辭唇角微微揚起,克製不住地張開口輕輕咬住楚無青的舌頭,然後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將這挑逗的紅舌含入唇中,細細品嘗,將楚無青的腰樓得更緊,吻得楚無青眼中神情微微渙散,浮起一層水霧後,原本仙氣的麵孔更是被吻出緋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