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燁受傷,蕭衍也不好受,縱使他道念走在了築基修士的前麵,其本身修為卓絕,但終究隻是築基期,這樣的大招連發兩次,就已經幾乎耗空體內靈力,剩下的微博還要用來維持幻化。
最重要的是,楚無青的注意力絲毫沒有被他吸引。
想到這具屍體偽裝了這麼久,竟然無法引起楚無青絲毫的注意力,蕭衍就覺得這樣的對手實在不值一提,他就好心放過一馬吧。
這樣想著,蕭衍不由覺得自己大度又善良,真是一隻好兔子。
蕭衍又蹦到楚無青身邊,這一次乖乖坐下,小小的腦袋微微抬起,仰望著主人的臉,越看越覺得好看。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人,他身為上元宗宗主之子,清波大世界的天驕,見過的美人可謂是無數,但那些美都是可以想象的。
隻有楚無青的美,縱使是最具有天賦的靈畫大師也畫不出,那每一分的五官,每一個眼神的神韻,都不是人間可以得來,更何況還有那樣的氣質。
這樣想著,蕭衍就覺得自己有一股幸福的感覺,忍不住悄悄挪動身體,挨得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澹台子延會對楚無青死心塌地,哪怕被退婚侮辱,也仍然非要堅持,更明白了為什麼澹台子延深愛楚無青,卻從不邀楚無青來上元宗,來清波大世界。
有美如此,當藏之深室,否則必引得各方窺覷。
而以澹台子延的實力,地位,根本不可能將這樣的美人占有,唯一的立場,便是早年定下的婚約,如此心機,如此算計,實在卑鄙無恥。
若非他那樣的作為,又怎麼會讓所有人覺得是楚家攀附上了上元宗,是楚無青配不上澹台子延,是楚家給臉不要臉。
“勝了。”楚無青俯視著鏡湖,踏月宗宗主已經重傷,其子剩半條命,在仙靈門喊出降者不殺後,更是將踏月宗本就已經衰弱的鬥誌潰散,超過大半的踏月宗弟子都選擇了投降。
踏月宗宗主和其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與一個沒有金丹主持的門派的鬥爭會麵臨這樣的慘敗。
在時機才開始不妙之時,他就已經傳出信號,召集眾位金丹長老回歸門派,請求其他門派的支援。
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回來,更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交好門派的弟子。
“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踏月宗宗主不由得想象,難道是仙靈門聯合其他門派將金丹長老各個埋伏擊破,還是其他門門派已經徹底倒戈相向,扣住了他們的金丹。
越想,踏月宗宗主的心中越亂,當再一次劍光如海降臨,踏月宗宗主一把扯過自己的兒子,選擇了逃走。
“一群目光短淺的鼠輩,竟敢如此撕壞盟約,為那點子蠅頭小利對付本座!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永遠也想不到吧,仙靈門根本付出不了任何東西,因為想它徹底滅亡的可不是本座,而是第一大派清零門。”踏月宗宗主以極快地速度朝仙靈門所在的方向飛去,以畢生功力化作一吼,“老祖,救我!”
然而他最終卻撞在了顧予布下的鎖靈大陣上。
陣法以他的肉身為基礎,直接從他身上吸走靈氣,有了金丹期靈氣的注入,陣法的威勢更大,任憑踏月宗宗主如何敲打,都不得不化作了陣法的養料。
一切,塵埃落定。
明日,等到那些金丹長老歸來之時,才是踏月宗宗主所想的各個擊破實施之時。
而一整夜的時間,可以給顧予太多的布置,再加上踏月宗原本的護山大陣,這場仗,楚無青不需要再關注,就已經知道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