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青安撫地摸了摸把自己整個身體都操/進了他衣襟中的兔球,隨後擰著他的脖子把他逮了出來。
在楚無青的手指觸碰上蕭衍皮膚的那一刻,蕭衍就感到渾身血液都克製不住地沸騰起來。
楚無青的手指是冰涼的,因為殺戮劍意築基後,更使得這冰涼透出一股漠然在上,可落在蕭衍身上,卻比烈酒更讓他沉醉,每一寸皮膚都火燒火燎起來,若非毛發乃是幻化,恐怕發根處都會變得通紅。
到楚無青的手指掐上蕭衍的脖頸時。
顧予就驚訝萬分地看到,這隻兔子居然流出了兩管鼻血!
楚無青眉頭微微一皺,把兔子嫌棄地扔進顧予的懷抱中道:“是我撿到的寵物。”
自己不過離開了一天一夜,主上就撿到了一隻來路不明的兔子?顧予嫌惡地把兔子按住,不讓兔子重新回到楚無青的懷抱中,一邊飛速地道:“主上,這隻兔子實在是詭異,正常的一品靈獸怎麼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更不可能破除屬下的防禦,尤其它到來的時機還那麼湊巧。屬下懷疑,這隻兔子其實是被高階修士煉製的寄魂傀儡,故意撞到主上的身邊,想要有所圖謀。”
兔子原本可以輕易掙脫顧予的束縛,但在聽到顧予的話後,所有動作不得不克製下來,故意裝作掙紮得很困難的樣子,然後把鼻血抹在了顧予的手上。
“而且,它的動作也絕對不是一隻正常的兔子,正常的兔子怎麼可能不用跳,反而用飛用跑,為了以防萬一,”顧予鄭重請願道,“主上請將這隻兔子賜給屬下解剖研究,能夠讓元嬰以下修士分神寄身的傀儡陣法,一旦破解應用,必定能讓仙靈門大軍如虎添翼。”
說到最後幾個字,顧予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那兔子竟然把顧予的手劃得血肉模糊,劃完後還嫌惡地在草地上擦了擦爪子,似乎顧予的血是什麼肮臟的東西……嗯,比地還臟。
最肮臟的人修小崽,不對,他又不是真的兔子,為什麼會下意識地用出人修這兩個字,這樣想著,兔子的利爪劃得更狠了,甚至不至於手心,向著手腕發展。
為什麼修士不是凡人,可以割腕而死。
等楚無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兔子飛快地把小爪子藏在胖乎乎的肚子下,一雙紅色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楚無青,渾身上下散發出我是弱小動物的無害氣息,看起來更不像是一隻真兔子了。
“的確不像是一隻正常兔子,”楚無青評價道,評價時楚無青把手按在了兔子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兔子的緊張,緊張到脈搏的跳動都能隔著皮膚清晰地傳遞過來,真是有趣的小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個修士,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來到自己身邊,但是楚無青並不想探究,因為這隻兔子顯然對自己沒有惡意,甚至在他打突破打坐時,這隻兔子守護在了身邊。
而且,哪怕這兔子真的有惡意,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一次次拿捏住兔子最緊張處,讓他在變人和被發現的邊緣掙紮,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尤其,還被當做寵物對待,不知道被他戲弄時,這隻兔子的心中會不會感到恥辱,會不會感到憤恨。
但是,就算他怎樣憤恨,怎樣恥辱,都不得不裝出一隻兔子的模樣,還要把他當做主人討好,不能泄露一丁點情緒。
楚無青的唇角微微揚起,兔子的緊張刹那消散,整隻兔子就像戳爆的球,四肢癱開在了楚無青的手掌上,然後再次不爭氣地流出了鼻血。
楚無青把兔子掂了掂,大袖的袖口後縮,露出纖弱白潔的手腕,隱隱能見一段小臂,兔子的鼻血流得更多了。
如果不是知道它的本體,這大概會成為史上第一隻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死亡的兔子。
楚無青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回事,是吃錯了什麼東西,走火入魔了嗎?”
一隻兔子怎麼可能走火入魔,如果目光能夠做刀劍,顧予的目光大概足以把兔子反複殺死千百次了,但是對上楚無青時卻瞬間轉換成了忠誠的仰望,第一次逾越道:“主上,此物妖異實在不可留在身邊。”
“無妨,”楚無青淡淡道:“這或許是一隻變異的兔子,一隻兔子和異獸雜交,所以才生出了這樣詭異地東西,”在兔子鬆了口氣後,又道:“不過,你說的的確有道理。”
顧予從未想過,自己可以說服楚無青,他要的隻是楚無青意誌的一絲鬆動,隻要一絲就夠了,乘勝追擊道:“依主上的本事,如果實在喜歡,把妖物留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什麼樣的妖物能夠翻出主上的掌心,但至少應該讓它學會寵物的規矩,”顧予微笑著道,“至少不能隨隨便便走火入魔。”
該死的走火入魔,他才不信這兔子是什麼走火入魔,分明就是流鼻血了,他也好想,但是卻不能。
顧予從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對一隻兔子如此嫉妒,不,這不是兔子,這是一堆連野狗都不吃的傀儡肉。
這樣想著,顧予的語氣變得更加真摯,眼神變得更加赤誠,單膝下跪道:“還請主上把這隻妖寵交給我管教,三日後奉還。”
妖寵說一次或許不會相信,但任何事情強調上多次後,哪怕再堅定自己的想法,也會在下一次看的時候,潛意識的出現謠言提及的一切,使得原本堅定的看法出現動搖。
顧予眼瞼微微下垂,目光第一次柔和地看向那隻仗著種族對楚無青撒嬌的心機兔。
三日,他有信心自己可以煉製出一隻真正的寄居分神的傀儡靈寵,可以代替這隻兔子再送回到楚無青的身邊。
然後,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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