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青的話語嚴厲無比,眼中如凝霜雪,望向顧予,一片冰冷,不容置喙。
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那麼地威嚴,如果換做過去顧予肯定會順從地低下頭,服藥調理。
但是這一次,眼中血光一閃而過,主上的肌膚上正在出汗,甚至連鼻翼的喘息都比過去快了幾個幅度,聯想著脊背的顫抖,楚無青顯然在極力掩飾著什麼!
“主上,”顧予擔憂道,“我的傷勢不要緊,我來之前已經提前服用過仙人留下的凝魂藥物。反而是您,被賊子脅迫多日,有沒有受傷?”
“閉嘴,”楚無青臉色更沉,但是身體的不適卻隨著跪坐的姿態更加放大,顧予炙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同火燒一般,喚起更多的反應,他越發嚴厲地道:“你轉過去,再多問,就休怪我懲罰你!”
可卻控製不住,尾音的顫抖。
這一聲輕顫就像羽毛一樣輕輕撓過心尖,蕩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酥酥麻麻。
明明主上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可顧予卻覺得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媚態和脆弱。
“主上,”顧予微微皺眉道,“顧予不怕受罰,隻怕您受傷。”
少年灼熱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腰上,臉上,手臂上,如同火燒一般。哪怕這目光沒有絲毫的不恭敬,楚無青卻覺得渾如同電流滾過每一層肌膚,甚至隱隱有種下人不該有的逼視意味。
哪怕他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在少年這樣一瞬不瞬地目光下,卻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夾緊了下身,強行將脊背打得更直。
這樣的打直卻帶來一種異樣的摩擦,刮得他甚至本能地想要發出一聲輕唔,雙腿更是生出一種讓他痛恨至極的空虛感。
“顧予,”楚無青努力咽下嗓中呼之欲出的輕吟,用低沉壓抑地聲音冷斥道:“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可一張口,嫩白的臉上卻控製不住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連冰冷的眼中都蒙上一層細細的水霧。
“主上,”顧予不容抗拒地一把拉過楚無青的手腕,絲絲靈力從指間鑽出,就要探入楚無青經脈查看。
不!不可以!
被顧予發現,他發生了什麼,被最崇拜他的下屬發現他一直追隨仰慕的大人身體之內含著那樣的汙物,他還有什麼形象!
還有什麼威嚴。
顧予一直把他視作神明,知道自己的主上被當做女人褻玩必定會失望至極吧。
“滾開!”楚無青雙目通紅的嗬斥道,眼中已經幾乎帶上了恨意,可是以往隻要他微微皺眉就會自責自己有哪裡做到不好,跪下認錯磕頭的顧予,竟然一把將他按進懷裡,不容分說地就用靈力侵入了他的身體。
甚至用的是嬰兒一般的摟抱姿勢,恥辱至極。
楚無青腦子裡一片空白,轟然一聲,陷入了長長地自閉之中。他身體猶在本能地反抗掙紮,隻是他的修為本能不如顧予,這種無意識地掙紮反抗,落在顧予身上就如同貓撓一般,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天然誘惑。
尤其他放空的雙目再沒有一絲平日的高傲,更是呈現出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魅態,無須任何修飾,就直擊人心靈的美。
“主上……”顧予的聲音變得沙啞,這其中飽含著說不清的意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如暴風雨前最後的寂靜!
這一聲把楚無青徹底驚醒了。
顧予知道了……他唇角挑起一個諷刺地笑容,“你不必再叫我主上了,”這樣的他,怎麼再配做顧予的主上,“嗬,滾吧。”
至少讓他維持住最後的尊嚴,他難耐地止住雙腿想要摩擦地欲/望,可眼中的水霧因為強行地忍耐,越聚越多,齒關努力地要緊才沒有泄出呻/吟。
“主上,請準許顧予幫助您紓解吧,”顧予小心翼翼地在楚無青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少年的吻炙熱濃烈,帶著毫不掩飾的感情,深情的眼中卻是最卑微地乞求。
他半跪著,用最虔誠的姿態,如同乞求神靈應允的信徒。
“不,不可以……”楚無青掙紮道,斷斷續續地話語中夾雜著甜膩的呻吟,“你走,你要是……像他們一樣,就永遠彆讓我再見到你!”
“他們?”顧予明亮的眼瞳一暗,“除了臨意還有誰?”
“為什麼彆人都可以……我不行!”顧予眼神越來越暗,一把將楚無青按在地上,滿是色/情意味的吻從額頭落下,輾轉全身,“主上,請原諒顧予。”
……
等到楚無青醒來時,已經是在一處乾淨溫暖且靈氣濃鬱的房屋裡,他躺在床上,層層紗帳至頭頂垂落。
腦子裡猶帶著昏過去前的記憶,那個時候他已經好了,臨意下的藥物的藥性早就過去,可顧予卻裝作不知道一般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昏睡過去。
雖然這樣的昏睡對他並沒有害處,甚至因為雙修,他體內的靈力變得更加濃厚,但世事並不止以利益作為考量,沒有任何人可以接受被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種事情!楚無青怒到極致,比起從沒給過好臉色的臨意,顧予的背叛才是真正插入心臟的刀。
從楚無青意識醒來的那一刻,顧予就已經察覺到了,他跪在床下,叩頭道:“請主上責罰。”
責罰?楚無青站起身,一腳踢在顧予的身上,冷漠道,“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顧予可不是臨意,有著能夠從化神手下逃走的主角光環,一旦出了洞府,他隨時可以讓他喪命。
“主上,”顧予任由他的打罵,仍然一絲不亂地叩頭道:“都是顧予的錯,就算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您。”
他甚至鬆懈下渾身靈力的運轉,好讓楚無青築基的身體能夠在他身上留下斑駁的傷痕,顧予擦了擦唇角的鮮血,掏出一道匕首刺入心臟之中,“隻要能夠讓您心中舒服一點,顧予可以做任何事情。”
然後,在楚無青再一次藥性發作時毫不留情地欺壓了上去。
直到半個月後,他們如同上一世般在臨意去繼承傳承時,被洞府排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