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抖著身子不敢言語。
沈緒這才斂了神色:“要挾天子,死罪,圍堵皇城,死罪,朕殺兩個人不過分?”
有人悄悄抬頭,又被嚇的閉了眼,搖頭道:“不過分,不過分……”
“剩下的人開了城門後統一管轄,若是誰敢胡言亂語編排皇室,當眾拿下。”
沒人敢質疑沈緒的決定,紛紛應了是,還沒等他們起身呢,趙權急匆匆跑了進來:“皇、皇上,城內有人染了瘟疫……”
沈緒那雙眼睛在趙權身上停了一瞬,沈廉乾的好事啊……
竟拿城內百姓的命開玩笑,可真是他的好哥哥。
沈廉蹭的一下起身,擰著眉頭:“瘟疫?”
“王爺,是城外流民身上染的,先是傳給了城門的看守,才傳進城內的,就連聚集流民在城外的李武都染了瘟疫,不敢在王爺麵前當差,才、才換了小的。”
沈廉身子一晃,兩個小妾立馬扶了上去,又被沈廉狠狠甩開:“滾,都滾!”
怎麼會是瘟疫,他原隻想給沈緒添些麻煩,若沈緒解決不了他再出麵,也博的個好名聲。
可若是瘟疫的話,平城多少人要遭殃,一旦沈緒知曉此事因他而起,不知要拿什麼罪名治他。
一場瘟疫鬨的平城人人自危,大街上空蕩蕩無人再敢隨意出門,每家每戶皆是家門緊閉,就連芮府也一樣。
昨個兒剛有個小丫鬟染了瘟疫,嚇的凝香馬上將人丟出去,又命人好好清掃芮府,不準閒雜人等進府,更不準無事出府。
可偏生,她們姑娘是個不省心的。
巧閱拉都拉不住,急哭了:“姑娘可知何為瘟疫,染上是會死人的啊,姑娘還非要往流民那地鑽,若是出了事可讓我們如何是好啊!”
芮毓廢了半天的力氣才把裙擺從巧閱手中拽了出來,戴上麵紗和藥箱,竟是裝備齊全的樣子。
常嬤嬤一愣,她險些忘了姑娘是個懂醫的,想必是想去治病救人。昨日凝香把那染了病的丫鬟趕出府,姑娘還發了好一通脾氣。
常嬤嬤隻好說:“姑娘,老奴陪你去,左右我是把老骨頭,不怕。”
芮毓到的時候,晚了一步。常嬤嬤看著那頭同樣戴著麵紗的女子,感激涕零道:“姑娘瞧,這已經有個活菩薩了,姑娘還是跟奴婢回府。”
*
沈緒手一抖,抬眸陰冷冷的看著趙權:“如何了?”
“常嬤嬤陪著芮姑娘,說怎麼勸都不肯走。”
沈緒一顆心被攥的緊緊的,眸光晦暗看向窗外某處:“宣康廉王。”
沈廉自覺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沈緒察覺到了什麼,沒有證據也動不了他,是以他大大方方進宮來,直至在禦書房見了座上的人,沒來由心下一緊。
沈緒輕輕勾了下嘴角,明明是笑著的,偏透出一絲駭人的陰鬱:“皇兄此次所為,朕可是……十分不悅呢。”
沈廉咬著牙對上沈緒的眸子:“皇上所言何意?”
沈緒嗤笑,凝眸看了他一會兒:“沒什麼,就是想起父皇來了,皇兄可知父皇是如何沒的?”
沈廉背脊一涼,不可置信得抬頭去看沈緒,他難不成還想弑兄!
沈緒緩緩點頭,道:“哦,對了,是母後下的毒。”
“你胡說!”沈廉激動的站了起來:“你想汙蔑母後?你以為太後的位置是這麼好動的?你彆忘了,如今不過新帝登基短短數十日,滿朝文武皆是牆頭草,可不見得會為你說話。”
沈緒往後一靠,帶著些許笑意道:“朕還沒想動母後,隻是今日心情不佳,特宣皇兄進宮小酌幾杯罷了。”
胡說八道,這兒連酒都沒有!沈廉警惕的盯著他。
沈緒沉聲道:“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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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赫北扛了個麻袋出宮,把麻袋往康廉王府一扔,那麻袋悶哼一聲,赫北便回宮複命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媳婦兒在死人堆裡,心情不好,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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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說女主說話太突然啦,說一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