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一聽就要哭了,皇上明知芮姑娘是有可能染上瘟疫,還把人往宮裡帶!抱了一路不說,竟將她放在龍床上!
哎喲,老天爺呀!趙權心下悲戚,抹了把淚,做好了一塊死的準備。
沈緒睨了眼趙權:“朕也覺得不像。”
趙權:“……不像,不像。”
芮毓是被連夜帶回宮的,禦乾宮的人嘴巴大多還嚴實,目前還沒透露出半點風聲。
隻是昨個兒從宮門一路過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今兒一早就傳,皇上抱了個姑娘回宮。
芮毓一覺睡醒不知外頭事態,反而是一直呆在沈緒身側的趙權過來,樂嗬嗬的帶人進來布菜:“奴才恭喜縣主,縣主餓了,先將就點吃,皇上一會兒便下朝了。”
芮毓恍惚的瞥了眼趙權,縣主是什麼?
趙權又樂嗬嗬道:“縣主還不知,您菩薩心腸救了百姓,皇上剛封了您縣主的稱號呢,那賞賜都送到芮府,多到放不下呢,鋪子田地,足夠您下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趙權說的眉飛色舞的,好像受封賞的人是他似的。
沈緒下了早朝沒直接回乾清宮,轉頭去禦書房,那正端坐著一人,一身素衣白紗,正是何音。
見一身明黃色龍袍,何音嘴角微微彎了下,叩首在地:“民女叩見皇上。”
“何大夫見外了。”
何音還是將禮數都做全了,大大方方打量沈緒一眼,心下多有感觸。但她到底是一屆草民不便多言,隻道:“皇上得償所願,又替民女把徒兒照顧的極好,民女心中甚是惶恐,今日來,不過一事相求。”
何音試探著說:“當年太傅同平陽侯頗有些交情,民女聽說平陽侯夫人請皇上賜婚,將阿毓嫁給世子,民女思來想去,我既不能終身照顧她,就更需有人能顧著她,那平陽侯府樹茂根深,是能托付的人家。”
沈緒偏頭思量,隨後才笑說:“何大夫這麼草草定了她的親事,可有問過她的意見?”
“阿毓心思單純,不明事理,想是不會有異議的。”
何音愈發著急起來,若再不定了阿毓的親事,隻怕她往後便看顧不到她了。
這孩子實在可憐,如今又身處平城這等虎狼之地,平陽侯一家好歹勢大又相熟,是最好的選擇。
沈緒不耐煩撇過臉,怎麼彆家的姑娘想留到十七八都無事,到了芮家的,一個個上趕著讓他賜婚。
最後他到底還是沒答應何音,隨口找了幾句話打發了過去。
乾清宮裡,趙權一口一個縣主的,像隻蒼蠅在芮毓身邊打轉,轉的她眼花。好不容易等來了沈緒,芮毓小步迎上去:“師父呢?”
趙權驚訝得眼睛都快掉了,他還真聽到芮姑娘說話了?
芮姑娘竟不是啞巴?
真是見了鬼的……
她一開口便問何音,沈緒本就憋著一股勁兒,再叫她這麼一問,冷冷道:“走了。”
芮毓失落的抿著嘴,跟在沈緒身後問道:“凝香呢,巧閱還有常嬤嬤不來看我麼?”
沈緒猛地停住腳步,神色不明的轉身瞧她:“想出宮了?”
另一頭趙權一聽這話頭不對,小半步小半步的後退,直至門外,他輕悄悄拉上門,籲了口氣。
芮毓眨了眨眼,搖搖頭。
他生氣了,他不說話了。
芮毓一下便慌了,忙拉住沈緒的衣袖,擔憂的抬眸看他一眼。
沈緒抿了抿唇,算了。
芮毓這次進宮,本以為同以往一樣吃頓飯的功夫就可以回府了,然而,趙公公卻拾掇了好些東西,連帶著她一並帶到了連雲宮。
這是嘉慧公主的寢宮,門外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園子裡落葉遍地一瞧就許久沒打掃過。
趙權尷尬得扯了扯嘴角,吩咐小太監找人把連雲宮打掃乾淨了,讓縣主同嘉慧公主一塊住。
芮毓還沒見到什麼嘉慧公主,但她仰頭一看,好破好臟的地方呀。
她不由癟著嘴委屈巴巴的,皇上生氣了,他自己住在漂亮的宮殿裡,把她丟在這個小破地方。
芮毓這麼一想,眼淚啪嗒掉了兩顆下來,嚇的趙權一陣懵。
作者有話要說: 拾掇拾掇,進宮住一會兒,談談戀愛hhh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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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一下這個,有小可愛說女主怎麼就突然會說話了。從一開始就暗示過,女主不說話是因為姚氏說她父親是因為話太多才死的,她不是不會說話,是不敢說話,時間一久,不知道怎麼說話。
我想了想大家覺得突兀,可能是因為我沒有描寫芮毓嘗試說話的這個過程。我記得之前有個劇情是她夜裡偷偷拿話本想要練習,當時想體現的是她有想開口的心思,但是後麵我沒再提到,以為沒有必要,現在想想可能還是有必要的。
其實從女主性格慢慢轉變,變得沒那麼怕事,變得有小脾氣,是男主給她安全感,她才有勇氣開口呀。那麼多次他要她開口說話,直到喜歡他依賴他多一點再多一點,才開口回應他,所以就是你們看到的這麼突兀。(我的鍋,沒有描寫好)
另外,女主恢複那段記憶也不是突然之間的,從第一次回芮府,第一次看到糖人,第一次再見到姚氏,搬回芮府,見到竇太後…
她的性格也並非一直停留在山上那段時間,除了日常呆萌,也會有小脾氣啊,畢竟有人那麼慣著,換我我都能登天了。
嗯……沒啦,你們的評論我都有認真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