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反思了半天,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雖然她有那個想法,但到底沒去皇上麵前提過,可不像將軍府,詹將軍竟還親自向皇上提親,這麼一對比,梁夫人心情又好了。
正如梁夫人所料,詹家人麵色淡淡,連詹書曲聽了這立後之事都忍不住從夫家跑回來。
正是用膳的時辰,可飯桌上卻不見詹書豪那小子,詹書曲以為他是傷了心,還特地尋到他院子了想安撫一二。
誰知她那個弟弟在樹上曬著太陽,舒坦的不能再舒坦。
詹書曲試探的問了句:“你前些天不是去芮府用膳,那個芮姑娘有沒有說什麼?”
詹書豪冷不伶仃的睜開眼,還在長姐麵前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嗬欠,想了想,說什麼?
詹書曲看他好像還蒙在鼓裡,心裡一歎,覺得這個傻弟弟可憐兮兮的,輕聲道:“天下女子眾多,我們詹家也不是非要芮姑娘不可,這樣,我再物色物色彆家姑娘,最遲明年,一定將你的親事說定!”
詹書豪:“……什麼?”
詹書曲咳了聲:“今日早朝,欽天監陳大人說要皇上立芮姓姑娘為後來消亡國之災,雖然沒說是芮毓,但平城也沒哪家姑娘姓芮了,我估摸著、”
詹書豪激動的翻了個身,毫不在意的爬起來拍了兩下泥巴,瞪圓了眼睛:“立什麼?立後?姐你再說一遍?”
詹書曲遲疑的看他一眼:“就是欽天監,不知道怎麼觀的天象,說大楚有亡國之難,非要芮姓女子為後方能消災解難,我聽著怎麼像胡言亂語呢。”
詹書豪呆了片刻,忽然笑出聲來,像隔壁家的二愣子似的,攸的又收住表情,一臉凝重。
他以為最多封個妃,沒想到芮家小姑娘還挺爭氣,給他整了個皇後當,可就像詹書曲說的,這八字隻有一撇!
欽天監隻說了芮姓女子,到底還沒指出芮毓。
詹小公子尋思著,這另一撇他說什麼也要給它畫上去!
是以詹書豪高興的忘了分寸,馬上讓人備下馬車去芮府,詹書曲心下一咯噔,派了兩個小廝隨行,生怕這個混小子悲痛欲絕做出搶親的勾當。
可誰料,此時芮府被圍的水泄不通,全是聞風來送禮的,那頭聖旨未下,可他們仿佛就斷定了,這府裡那位就是當朝皇後。
恨不能貼上臉去巴結。
詹書豪樂出聲,瞧著這些個牆頭草手裡拎著的禮品,仿佛是送給他的似的,激動的從牆的另一頭翻了進去。
一路摸到後院,丫鬟們皆是一驚,這這詹小公子從哪裡進來的,前門不是鎖死了嗎?
詹書豪現在哪裡顧得上解釋,瞧見坐在外頭慢悠悠曬太陽的芮毓,急急忙忙問:“皇上要立你為後了?”
芮毓慢了一拍,卻還記得問:“你從哪裡進來的?”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皇上,要立你,為後!是不是真的?”
芮毓溫吞吞點了點頭:“唔,昨兒個他說的。”
詹書豪急了:“你怎麼不差人知會我一聲,這是小事兒嗎,我告訴你,這是大事!”
詹書豪見芮毓一臉不慌不忙的,立即板起臉來,他詹小公子是絕對不可能讓到嘴的鴨肉飛了,絕不!
“我問你,那榮希郡主是不是進宮了?”
芮毓聽到榮希二字才清醒了一些,點點頭應下。
詹書豪陰森森嚇唬她:“你再不抓緊,還沒等禮部冊封,榮希就先你一步將皇上占為己有,等你進宮了,皇上心裡早就有彆人了。”
芮毓一怔,皇上心裡有彆人?
她擰著眉頭想了會兒:“怎麼抓緊?”
沒等詹書豪出謀劃策,芮毓就自己說:“把榮希藏起來,不讓皇上找到。”
詹書豪一愣,膽子可真大,搖月來的郡主都敢藏?
芮毓肅著小臉,似乎還真的在考慮這件事兒。
不過,常嬤嬤說最近門外有好多人,都想來府中坐一坐,那這裡就不安全了呀。
她想了想,點了下頭說:“那就藏你家裡。”
詹書豪怔了怔:“哈?”
不再同詹書豪說話,芮毓扭過臉吩咐巧閱:“去宮裡。”
話落,她又補了一句:“現在。”
一直到芮毓從側門上了馬車走遠,詹小公子也沒回過神來。
什麼?
她要把榮希郡主藏在他府裡?
可彆是開玩笑的?
再說,她能把人騙出宮?
萬一弄巧成拙該如何是好?
詹書豪難得一臉嚴肅,嚇的隨身小廝以為他家公子真是被芮家姑娘傷了心,還安慰道:“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
詹書豪嗤他一聲:“你懂什麼。”
小廝默默垂下頭,看來真是傷心不淺。
作者有話要說: 阿毓長大了,能自己對付情敵了
ps:每次詹小公子一出來,畫風就有點不對勁:)要十分克製自己才能不把他寫成沙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