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慧紅著臉,含糊不清的應了好,逃似的撇過臉去。
嘉慧被丫鬟扶著到婚房,她不由笑了笑,地上貼著囍字,看起來是真喜慶。
陪嫁的荷蕪聽到她笑,也彎了彎嘴角:“公主很高興呢。”
其實荷蕪曾經是在膳房做事的,同這位公主不大熟,但也知曉她是個性子好的。
嘉慧低聲,有些不大好意思:“你若是成親,也會高興的。”
嘉慧端正的在床榻坐下,荷蕪便也退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的吵鬨聲不絕,甚至愈來愈近。
嘉慧一顆心提了起來,手裡的紅帕子被扭成一團,門外吱呀一聲,似是其他家的幾位公子要鬨洞房,被梁鍥手下的侍衛給押了起來。
嘉慧甚至還聽到有人笑罵道:“梁指揮使娶了公主,兄弟都不要了!”
嘉慧僵住了,門被關上,那些公子哥的笑罵聲也被隔絕在外,有腳步聲愈近,一下一下,扣著她的心跳。
男人在她麵前站了許多,不出聲也不揭蓋頭,半響,在她身旁坐下。
忽然,腦袋一輕,先印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紅色,她方才看輕自己坐的地方是怎樣一番好景象。
花生、紅棗、蓮子、桂圓…
單單是看著這些,嘉慧又忍不住紅了臉。
梁鍥不禁勾了勾唇角,左手搭在腿上,屈指緩緩敲打著節奏。
緊張,他也緊張。
嘉慧自然感覺到了室內的氣氛略有尷尬,她扭頭正想說點什麼來緩解,她剛偏過頭過去,對方一隻手被伸了過來。
手心貼著她的脖子,涼涼的。
倆人皆是一愣。
梁鍥微曬:“累吧?”
“啊?”嘉慧縮了縮脖子:“還、還行。”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嘉慧脖子都僵了,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麵前杵著一個人,正搗鼓著給她卸下鳳冠。
她小心翼翼的呼吸,卻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清香。
“你好了沒有呀…”嘉慧小聲嘟囔了一句。
正此時,啪嗒一聲,鳳冠終於卸下了。男人帶著笑意,嗓音暗啞:“好了。”
嘉慧聞言抬頭,就看見他手上捧著一頂鳳冠。
梁鍥朝她笑笑:“嘉慧公主,很漂亮。”
嘉慧抿著嘴,憋了半天:“你也好看……”
四目相對之時,身邊暗湧流動。不知道是誰先伸了手,誰先捉了誰的衣袖。
隔著繁雜的喜服,嘉慧腰間搭著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慢慢的緊箍,慢慢的握緊…
梁鍥輕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帶著稍許試探,怕她不願意。
嘉慧咬著牙,臉像是被血滴紅的似的:“你要親就親……”
梁鍥隻停了一瞬,一點都不帶客氣的擒著人下巴就咬上去,嘉慧一下沒站穩,腿窩打到了床沿,唔的一聲坐了下去。
梁鍥彎腰,貼緊了她的唇俯身下去。他一手壓在嘉慧肩上,那暗示的動作不言而喻。
嘉慧沒拒絕,她當然不能拒絕。
梁鍥一邊撬開她的唇,唇齒相依間,還分出神去解她的喜服。
隻是女人的衣物向來繁瑣,何況是喜服呢。
他硬是怎麼弄都弄不開,嘉慧甚至覺得再這麼下去這喜服就要被這個男人撕爛了。
她偏了偏唇,梁鍥撲了空親到她耳邊,接著嘉慧急急忙忙壓住他的手:“你、你輕點啊,我來,我自己來。”
話落,她也覺得哪裡怪怪的,眼神閃爍的避開他,慢吞吞褪去衣物。
脫到最後一件,嘉慧也覺得不該再脫了。她大著膽子轉過身,梁鍥噙著笑
在看她,那模樣溫溫良良的,可她偏生瞧出了斯文敗類的味道。
直到這夜,梁鍥抱著她從床榻到浴桶再到床榻,嘉慧才知何為斯文敗類。
平日裡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梁指揮使,在床榻上竟絲毫不懂憐香惜玉,任她怎麼哭怎麼求也無用。
凶狠過後,似是為了安慰她,他忽然放慢了動作,拇指在嘉慧肩頸處停頓,迷離的雙眼猛地清明過來。
這兒有道疤。
女孩兒家的身子何其珍貴,何況她是養在深宮裡的公主,這居然有道疤…
梁鍥倒抽了口氣,想到她在宮裡受儘欺負,心口不由一抽。
“疼嗎?”
嘉慧都快哭暈了,乍一聽他這麼問,難得發了一次脾氣:“你說呢,我都讓你輕一些,你不聽……”
她說著,又哭起來。
梁鍥微愣,隨後哭笑不得,笑說:“我下回輕一些,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把嘉慧梁鍥的寫完就寫阿毓沈緒的,大概還有一章嘉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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