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您彆開玩笑了,”岩永琴子遊刃有餘,“您什麼時候給過我唇膏了?”
“沒能蒙混過去嗎,啊哈哈哈——”
“我不是有定期給你們轉生活費嗎,自己買不就行了,”五條悟笑問,“津美紀知道我用的唇膏品牌吧?”
雖然像是隨口一說,但岩永琴子有種感覺,這個問題就和之前一樣是在考驗她。
好在在奇點空間的間隙,她惡補了功課——
姐弟倆是重組家庭。伏黑惠的父親已死,津美紀的母親也不知所蹤。兩個才讀小學的孩子相依為命,就在存款快用光時,五條悟找上來了。
他為姐弟倆還清了債務,還給了他們生活費。
但除了基本開銷外,津美紀大多都留著不敢用。
“五條先生幫我們還債已經很感激了,”岩永琴子低垂著頭,捏著裙角,“其它實在是……”
“啊——”
五條悟以手掩麵,不滿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過多少次了,儘管用!你弟弟以後也會成為咒術師的,這是交易。”
岩永琴子乖巧點頭。
她能看出來,“交易”這樣的話,隻是為了讓姐弟倆好受一點吧。
她這樣的態度,五條悟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在身上翻找起來。
“真是……我在津美紀眼中就是那種會隨身攜帶唇膏的騷包男嗎,好傷心哦。”
這倒不是,隻是係統說在你身上。男生隨身帶唇膏倒也沒什麼吧,冬天乾裂時塗一塗什麼的……不過她還是更希望太宰先生能品嘗自己的唇膏。
“哎!”
五條悟突然攤開掌心,笑容可愛:“還真有!”
岩永琴子:“……”
算了,隻要拿到,任務就算完成了。
五條悟將唇膏在半空中一拋,又轉手接住。
“不過——”
“你一次次地向我要唇膏乾什麼,津美紀?”
“?!”
岩永琴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低喃,似乎比她更為困惑。
“奇怪,我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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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岩永琴子沉迷遊戲的同時,現實世界,橫濱。
昏暗典雅的屋內,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坐在桌後,高高的立領和白色手套使他看上去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
他用指尖撐著手機一角在桌上轉動,百無聊賴道:“明明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岩永小姐那邊卻一直沒傳來消息……”
他望向站在屋裡的少年:“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太宰君?”
少年漠不關心。
“我不知道,森先生。”
“這麼看來,那位小姐其實對你也沒那麼上心呢,”森鷗外用貼心的長輩口吻道,“我還期望著能給太宰君找一個好的歸宿呢,殘念。”
他暗中用眼神打量太宰治。
真是遺憾,目前看來,他看不出太宰君是什麼態度。
“請不要用那種口吻說話,森先生。”
太宰治麵露嫌棄。
裝什麼監護人。
“好傷人呐,太宰君。”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森鷗外叫住太宰治,換上了談正事的語氣。有個出差任務,他準備派太宰過去。
“想拒絕也是可以的哦,是此次特彆優待,”森鷗外繼續試探,“留在橫濱的話,要是岩永小姐過來,你們還能見個麵。”
太宰治沒有理他,接過任務轉身走了。
森鷗外斜撐著臉頰,暗紅色的瞳盯著少年走出房門的背影,許久,唇角一鬆。
“……真是冷漠呢。”
他培養出的這個小孩。
作者有話要說:宰:明明說好要來提親……你對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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