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永琴子趁機把山藥塞進他的嘴裡。
織田作:“……”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對太宰升起同情這種心情。
達成目的,岩永琴子滿意地拍拍手,轉向織田作:“織田作先生想看看妖怪嗎?”
“可以嗎?”
“當然。”
岩永琴子走到房間裡寬闊的地方,蹦蹦跳跳地用手杖在半空畫出一個五角星魔法陣。
太宰治趁機扭頭把山藥吐掉。
目睹兩人一係列互動的織田作:“……”
還是……不要出賣朋友吧。
他看著放出光芒的魔法陣,評價:“很像那麼回事。”
“才不是,”太宰治已經弄清了岩永琴子的套路,“這家夥可以直接召喚的,隻是想皮一下。”
岩永琴子氣急:“太宰先生!”
拆什麼台嘛。
“對了太宰先生,你山藥呢?”
“……吃了。”
“吃這麼快?看來你很喜歡啊,我待會兒讓人再送一箱。”
“……”
魔法陣消失,穿著病號服的孩童出現。
岩永琴子被轉移注意:“是他啊。”
孩童的幽靈,因為絕症不治身亡。
“公主大人。”
孩童和岩永琴子打了招呼,眼神怯怯地掃過屋裡三人,果斷選擇抱住織田作大腿。
“這孩子平時很怕生呢。看來織田作先生很有孩子緣嘛。”
“是嗎。”
織田作之助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評價。
“說起來織田作先生有女朋友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織田作先生喜歡什麼類型?什麼類型都有哦……”岩永琴子滔滔不絕。
“……哦……哦。”
織田作有點暈了。
好在岩永琴子要去複查,沒能摧殘他多久。臨走時,她還依依不舍地扒著門框露出個小腦袋。
“織田作先生,有需要就來找我哦,不用客氣。”
“太宰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門關上。
房間頓時恢複寂靜。
織田作感覺有些奇妙。平時和太宰一起喝酒,基本上都是太宰說個不停,這是第一次見比太宰能說的家夥。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太宰,節製一點,你才動了手術。”
“織田作真是,不要那麼容易相信彆人啊。”
太宰治有種自己的清白都被琴子霍霍沒了的錯覺,雖說他好像就沒有清白這一東西可言。
他一把拉過棉被捂住腦袋。
“啊,就讓我在棉被裡窒息而亡吧!”
“沒有那種事嗎,”織田作之助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挺喜歡對你說那一類內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道。
琴子的話不至於從心底對他產生震撼,但畢竟是青春期的少年,對方一言不合就開車……偶爾還是會驚到。
“可能是以為你喜歡那樣的內容吧。”
“?!”
太宰治猛地掀開被子坐起,“織田作你怎麼對我有這麼大誤解!”
什麼叫他喜歡?!
他血液是黑的不是黃的啊!
“岩永小姐不是在追求你嗎。追求的話,肯定說的都是對方愛聽的吧。”
不然怎麼追。
織田作覺得自己邏輯沒問題。
“不是的啊……”
太宰治扶額,無奈到極致竟開始笑起來。
“哈哈哈……怎麼說,不愧是織田作啊哈哈哈……”
織田作拿起一旁的茶杯。茶是岩永琴子搶著泡的,說是太宰先生的朋友來,要發揮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喝了一口,濃過頭了。
然後他才溫吞呑開口。
“我覺得你很樂在其中,太宰。”
太宰治穿著術後的寬鬆白浴衣,不知是不是因為暫時離開了黑/手/黨的環境,身上的血腥味消散了些。拋開黑泥本質,看上去就是有些陰鬱的美少年。
如果太宰發自內心不想與那女孩接觸,可以想出很多種辦法脫身,極少有人能對付得了他的頭腦。
反觀他現在的模樣,其實還玩得有點開心?
“畢竟沒人敢對你這麼大膽,也沒人敢跟你說這些話了。”
那些彆有用心接近太宰治的女人,現在都不知葬身何處了。
織田作之助搖搖茶杯。
茶梗立起來了,看來會有好事呢。
“才沒有。”
太宰治躺在床上舒展四肢,懶懶散散地說道:“比起這種比中也還小隻的家夥,我還是更喜歡溫柔的大姐姐。”
“你可以讓岩永小姐介紹?”
“我會被妖怪殺死的。”
“那不正是你的願望嗎。”
“……”
“啊啊。”
接連被友人堵住,太宰治呻/吟,“織田作根本不知道她的可怕!我從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孩,簡直是比蛞蝓還可怕的噩夢。”
但織田作之助對岩永琴子印象還不錯。
他和太宰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他能看到籠罩在太宰周身的孤獨,卻沒有涉足其中。
他想,或許有人能做到。
“岩永小姐頭腦聰穎,和妖怪對話也是個不錯的能力,能在情報收集方麵有所幫助。性格開朗,正好和你互補。長得也很可愛吧?聽說家境也很好,禮儀舉止出入大場合完全沒問題。最重要的是——”
“她很喜歡你。”
織田作之助一一細數著,就像個操心兒子的老父親。
確實和太宰很合適。
“不要。”
太宰治突然打斷了他。
織田作抬眼望去,太宰治背對著他,像條青花魚一樣慢吞吞縮進被窩,表露出不願再談的意思。
“我不會喜歡這家夥的。”
“絕對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未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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