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就好。”
嗯?
她抬頭,困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微笑著補充了一句,雖然這話更像是後知後覺,為了掩飾什麼而加上去的一樣。
“你個子小,要是耳朵大就太醜了。”
“太宰先生!”
怎麼可以這樣說女孩子呢!
剛剛有一瞬還以為太宰先生是在溫柔地安慰她呢。
“嘖嘖。”
一旁的夏油傑不知看到了什麼,嘖嘖稱奇。
“知道嗎,岩永小姐。”
“一流的撒謊者,連撒謊的理由都能用謊言來掩蓋。”
雖然叫的名字是她,可他看的人卻是太宰治。
岩永琴子還沒來得及開口,空氣突然出現異樣的波動,地板上冒出無數隻手,身上鑲滿眼珠的怪物從其中冒出頭——
梅開二度!
她正坐在沙發扶手上,幾乎是怪物出現的同時,太宰治就立刻抱起她,躲到安全距離外,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
太宰先生這是在和中也先生打架中鍛煉出的反應能力嗎。
同時,夏油傑也進入戰鬥狀態。
保護看似普通人的他們——像是夏油傑輸入給自己身體的指令。
和在街上時不同,伏黑惠是個還沒加入高專的新人,但夏油傑是特級咒術師,對付咒靈不是問題。
岩永琴子看著他幾下祓除了咒靈,搓成個小黑球,然後放入嘴裡……放入嘴裡?!
震驚!
“彆吃啊!”
岩永琴子連忙摁住他手臂,眼神飄忽,“就算是我,也沒想到你竟有這種癖好……”
“我沒有。”
夏油傑無奈,“但這個東西……”
這還不簡單。
岩永琴子拿過蠢動的小黑球,往後拋給太宰治。
“來,太宰先生,接住我的愛~”
太宰治下意識接住。隨後臉色就黑了下去,皮笑肉不笑,似乎想說什麼威脅或否認的話,然後又意識到了跟她說什麼都不管用,恢複那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空白表情。
“……”
夏油傑:“……”
能把人……逼成這樣,你也是挺厲害的。
岩永琴子:“太宰先生隻是太害羞了。”
咒靈黑球在接觸到太宰治那刻消散,夏油傑眼睛睜大。
“!!!”
看吧,太宰先生就是這麼好用咳咳。
有彆的解決辦法,為什麼要選擇吃掉咒靈呢。
“為什麼要吃它們,一看就很難吃吧,難道你有異食癖?還是說,這是發揮你能力必須做的一步?”
“……這是我的術式,”夏油傑回答,“隻要吞食由咒靈能量聚集的核,我就能收服這隻咒靈。”
岩永琴子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好吃嗎?”
“……啊。”
夏油傑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處理過嘔吐物的抹布的味道。”
噫——!
岩永琴子肅然起敬。
勇士!
“其實也不算什麼……”
夏油傑似乎想寬慰她又寬慰自己,但笑容裡的苦澀和勉強又無法完全抹去。
“用普通辦法祓除不行嗎?”岩永琴子問。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咒靈操術’如果不補充進新的咒靈,就無法變強。”
他說。
“不變強的話,就無法保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
岩永琴子明白了,夏油傑給自身施加的責任感太重。
最終壓垮了他。
人的絕望、爆發、崩潰、崩壞,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日常生活中一點一點堆砌起來的。
然後隻需要在某一刻、某一個契機,被情緒的潮水淹沒。
她轉移了話題。
“原來那就是咒靈。”
“你能看到?”夏油傑後知後覺地問,“你剛才並不害怕。”
“是的,”
岩永琴子已經想好了能彌補邏輯的謊言。
“我見到先生時,你正倒在我家樓下。當時我還看到有個黑影一閃而過,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你說的咒靈。”
“怪不得……”
夏油傑瞬間就替她腦補了前因後果,“我身體好像長大了些,也是當時中了詛咒的緣故……?”
夏油傑一邊思考一邊自言自語,岩永琴子沒有打岔。看到不知何時繞到夏油傑身後的人,她有點奇怪。
太宰先生?
可能是沒有警惕加上思考入神了,夏油傑一時未能察覺。針管刺進頸部時他一驚,但為時已晚。
夏油傑被放倒。
岩永琴子感歎。
“不就是跟彆的男人多說了幾句,沒想到太宰先生會醋成這樣,占有欲好強哦。是不是還會說‘不準看彆的男人,你眼裡隻能有我,不然我就把你關起來’,好帶感……”
“不是。”
太宰治隨意地丟掉針管,“你也在頭疼他的處理吧。”
“啊……”
確實。
因為係統說,如果夏油傑的屍體放著不管會被壞人利用造成更大的秩序破壞,她這才救了他,讓係統偽裝屍體糊弄了高專那邊。
照她一貫的理念,夏油傑雖有苦衷,但也需要為他殺死的人命付出代價。
但他的思想回歸到了黑化前,就要再花點時間考慮他的處理了。
太宰先生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疑慮嗎,好細心呢。
岩永琴子飛撲過去,抱住太宰治,在他臉頰使勁親了一口。
“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太宰先生!”
這種和喜歡的人心靈相通的感覺真的好棒!
作者有話要說:夏油傑:你們兩個妖怪戲精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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