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遊戲,每玩一次可以恢複一部分記憶。想要全部恢複的話,可能還得再去幾次。”
太宰治微微斂眸,聲音縹緲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這樣啊……是這樣……”
太宰先生原來在乎的是這個?
自己恢複記憶應該對他沒有影響吧,係統都說了她沒有認錯人。
太宰先生不知想了些什麼,之前那種拒人千裡的氣場總算消散了些。
總之問題暫時解決,岩永琴子想起他的傷。
……唉不行不行,還是好氣。
讓她自己靜靜,先晾太宰治個三兩天再說!
岩永琴子拿出手機,準備給中原中也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放著不管,太宰先生肯定不會去處理傷口的,主要她也沒港/黑其他人的聯係方式。
唉,看來真得跟織田作先生要一下手機號了。
太宰治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
“你想乾什麼?”
“跟中也先生打電話。”
手機被一把抽走。
“?!”
“太宰先生你還給我!”
憑借身高優勢,太宰治輕易就製住了她。一手抵著她腦袋,另一手靈巧地在手機上按動。
手機扔回來,中也先生的聯係方式被刪除了。
“不要小矮子。”
“……占有欲好強哦,”岩永琴子嘀咕,“那織田作先生也行,你告訴我號碼?”
“……”
察覺到太宰治不樂意的氣息,在對方開口前,她搶先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太宰先生自己處理傷口吧,我會讓妖怪盯著你的。”
岩永琴子轉身,卻發現自己的手杖拉不動,低頭一看,另一端被某人牢牢握在掌心。
對上她的視線,太宰治輕聲開口。
“疼。”
“我疼。”
他發絲淩亂地覆在臉上,臉色慘白,繃帶滲血麵積還有擴大趨勢——
……不能心軟!
岩永琴子內心天人交戰,麵上還維持著冷淡。
“我怕疼……”
太宰治呼吸輕顫,鳶瞳濕潤地看著她。
那你就去診所啊。
看樣子太宰先生是想讓她陪同,雖然不太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轉變,但岩永琴子察覺,這是個提條件的好機會。
“我被魏爾倫嚇壞了,走不動了。”
“我可以背你。”
太宰治回答。
“我餓了,剛才魏爾倫影響了我吃蛋糕的食欲。”
“我陪你去吃東西。”
太宰治又回答。
“我要吃你的大香蕉。”
“……”
太宰治沉默了。
嗬,男人。
像是察覺她要走,太宰治鬆開握手杖的手,拉住她的手,就像她在遊戲裡做的那樣,手指強勢地穿插進她指縫。
不讓走。
內心彆扭,無法用直接的方式來表達,就連現在這種用小動作來表達的方式,也是她一次次努力、逼迫、掰著對方直視內心才有的一點點進步。
岩永琴子歎了口氣。
察覺她態度鬆和,太宰治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拉著她往外走。
“走吧。”
“……等等。”
岩永琴子想給店家寫個聯絡地址,讓他們派人來拿賠償金。
紙筆被太宰治抽走一扔,“沒關係,魏爾倫會全部賠償的。”
你確定他這麼聽話?
對上她的視線,太宰治勾唇。
“這是我的預言。我的預言全都會實現的。”
到了外麵,一臉懊惱的保鏢迎麵走來。
“抱歉岩永小姐,那家夥跟丟了。”
保鏢是她暗中讓妖怪用手機發了定位找過來的。
車禍後家裡對她的出行盯得更緊,這次好不容易一個人走走,沒想到就碰到上魏爾倫。不過,也多虧保鏢才打破了與魏爾倫對峙的僵局。
“你沒事就好。”
魏爾倫超越者的實力也不是一般異能者比得上的。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反倒會過意不去呢。”
保鏢聞言,深深低下頭。
岩永琴子想起,來的路上她看到過一家診所,也是在這個坡上,於是就拉著太宰治去了。
保鏢在不打擾他們的距離下跟隨。
那是一棟木質結構的洋房,門口掛著古舊的木牌,寫著“診所”二字。
前院環繞著貝塚伊吹樹,還栽著一顆銀杏。銀杏樹下是白色的桌椅,蓋著碎花桌布,食籃裡整齊放置著一個個柿餅。不時有銀杏葉飄落,點綴其中。
整棟屋子都給人舒適有序的生活感,能讓人心都靜下來。
這裡的主人也一定品味高雅。
走進其中,連腳步都不由得放輕了些。
“打擾了。”
屋裡有位穿白大褂的壯年男子,還有位穿和服的女性,看樣子是夫妻。聽到動靜,夫妻倆回頭,露出溫和的笑容。
“你們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岩永琴子和太宰治齊齊一愣。
原因無他。這對夫妻的外貌,竟與中原中也八/九分相似……不,應該說是中也先生像他們才對!
夫妻。
外貌相似。
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父母與孩子。但放在中也先生身上並不適用,因為他不是人類。
但是……
岩永琴子又忍不住看了看夫妻倆。
除了眉眼細節,還有周身氣質、行為等,與中也先生的相似感揮之不去。
連太宰先生看上去也有些驚訝……難道還有她尚未打探到的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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