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就像終於找回說話的能力,冷淡道。
一點也沒有要抱她的意思。
“扮不扮演無所謂了,反正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啦。要是到了年齡還不睡,全國人民都會懷疑你不行。”
哼!
太宰治:“……”
“膝枕也可以。”
她是真的有點腿軟了,想歇一下。
岩永琴子坐到地板上,一手拽著太宰治,企圖讓他也坐下來。
拽不動。
沉默幾秒,她開口。
“太宰先生,我聽說了,每次中也先生開汙濁後,你都會背著抱著帶他回去,還讓他膝枕!”
膝枕!是太宰先生的膝枕啊!
太宰治臉色不善。
“彆提那條煩人的蛞蝓。”
“我早就想問了,這是怎麼回事,你都沒讓我膝枕呢!為什麼中也先生能得到的待遇,身為未來妻子的我卻得不到!”
“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宰先生所有的第一次不該都是我的嗎?!”
岩永琴子用上了雙手,越抓越緊,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怒火和怨氣肉眼可見。
太宰治:“……”
岩永琴子正有得不到解釋誓不罷休之意,忽見太宰治臉色一變。
“太宰先生?!”
眼看人搖搖晃晃地要倒下,她立刻站起把太宰治接住。
太宰治彎著腰,額頭抵在她肩頭,難受的喘息噴灑在她脖頸,像是呼吸困難。
能看出他在強忍,但還是有痛苦的低吟從喉間溢出。
不一會兒,他額角就布滿細密的冷汗。
“太宰先生,沒事吧?!”
岩永琴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剛才的毒!
可她不是確保太宰先生呑下去了嗎,難道還有哪裡沒檢查到?太宰先生特地藏起來了?
為什麼不乖乖吃解藥。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現在不是責備人的時候。
能感受到太宰治的身體越來越沉,全靠她在支撐。
……弱小的她要撐不住啦!
岩永琴子扶著太宰治,順勢慢慢蹲下去,把他平放在地。
然後她跪坐到太宰治頭頂上方的位置,讓他把腦袋擱在自己膝上,好躺得舒服一點。
她手扶在太宰治臉側,掌心感受到的溫度冰涼,看到少年慘白的臉色,心疼得快要哭了。
為什麼會這樣呀。
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是她一不小心太放肆了嗎,導致太宰先生一下氣急攻心……
是不是該收斂一點呀,嗚嗚。
好在她考慮周全,妖怪就在旁邊。
她立刻讓妖怪把解藥給她,放到太宰治嘴邊。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收斂一點的,太宰先生……”
“呑……吞下去呀!”
可能是因為意識已經模糊了,即使藥到嘴裡,太宰治也根本咽不下去。
岩永琴子著急地四下環顧,廢棄工廠裡也沒有飲用水這種東西。
不行,這樣下去太宰先生會死的!
她絕不允許太宰先生死在自己眼前這種事發生。
隻、隻能那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就著膝枕姿勢,扶在太宰治臉側的手抬起他下巴,然後低下頭去。
印上他的唇。
比起前一次為了躲避警衛,這次好像多了點時間給她去細細品味。
這個姿勢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受。
她和太宰先生的臉是上下顛倒的。以前她更多看到的是碎發和鳶瞳,這次則是瘦削的下頜線,光滑的下巴,以及連接的頸部。
繃帶下還有代表少年發育的喉結。
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
……有種微妙的色氣。
岩永琴子籲出一口氣。
好,咽下去了。
她直起腰,就見妖怪們在旁邊張牙舞爪,瘋狂地想表達什麼,呼之欲出——
乾什麼?
親個嘴用得著那麼激動?
她連忙阻止妖怪們說話:“噓!”
她皺眉,“彆影響太宰先生休息。”
妖怪們哽住,一副快憋死的表情。
它們跑到一邊,嘰嘰喳喳小聲議論片刻,一哄而散,不一會兒,不知從工廠哪兒翻出了白板和馬克筆,抬著跑了回來。
在不遠處圍在一起,趴在地上寫寫畫畫。
……它們在乾什麼?
心思都在太宰治身上,岩永琴子睃了一眼,確保妖怪們沒惹禍,就收回了視線。
可能是在玩吧。
片刻。
見太宰治神色舒緩下來,閉著眼睛呼吸趨緩,岩永琴子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下來。
她已經深刻地反思自己了,態度誠懇,下次還敢。
還沒來得及舒口氣,旁邊妖怪戳了戳她腰身。
岩永琴子轉眸望去。
隻見白板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
【藥、給、錯、啦!】
岩永琴子:???
作者有話要說:宰:我演的。
宰也是沒有安全感,所以一次次反複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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