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沉思片刻。
“可能因為,太在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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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街道。
空氣都仿佛被鮮血染紅。
和太宰先生一起就不能使用亞空間了,不過有他在身邊,也足夠讓人有安全感。
“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
太宰治的語氣沒有責備,更多是無奈。
“人家想見太宰先生嘛,”岩永琴子牽著他的手晃動,“太宰先生不想我嗎?”
“不想。”
可惡,拳頭硬了。
她按捺下怒意,“孤兒院那邊我也有點擔心。我打算在那邊待幾天,看看情況。”
太宰治慢悠悠開口。
“我以為……你會想辦法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她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題,反倒問:“太宰先生認為,這場戰爭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港口黑/手/黨。”
太宰治語氣無波無瀾,沒有因為這個結果高興。
港口黑/手/黨在魔獸事件後元氣大傷,將自身活動規模限製到最小,結果反倒在這場混戰中損傷最輕。
可以想象,戰爭結束後,競爭對手要麼滅亡,要麼隻剩殘兵敗將。港口黑/手/黨就會風卷殘雲,一躍成為裡世界的霸主。
岩永琴子點頭。
“在東京的時候,有位名叫夏目漱石的長者上門來找過我。”
太宰治微微蹙眉。
這個名字好像聽過,是森先生的老師?
岩永琴子比出三根手指。
“夏目先生向我介紹了他的三刻構想:將白天交給軍警和異能特務科,黃昏交給武裝偵探社,夜晚交給港口黑/手/黨。讓各方勢力互相製衡。”
“軍警和異能特務科不用多說。”
“偵探社有異能開業許可證,是合法的民間組織,也會逐漸壯大。”
“這裡麵暫時顯得弱勢的,反倒是港口黑/手/黨。”
太宰治瞬間明白。
“所以,你和夏目先生達成了協議,乾脆讓這次戰爭成為壯大港口黑/手/黨的契機。”
岩永琴子不置可否,隻道:“這次政府的做法讓我不太讚同。”
為了阻止戰爭,政府前幾天將“白麒麟”引渡了過來。
結果那人放飛自我,不分青紅皂白攻擊所有組織,讓局麵更加混亂。
還不如不來!
“放任戰爭這樣下去,會死很多人哦?”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問。
“普通市民我都幫忙轉移了,死傷都是黑/社會的人。”
她平靜地說:“如果繼續放任裡世界各方勢力發展,沒有一個強大的領導者進行管理和壓製,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大大小小多少戰爭,害死多少無辜市民。”
“為了未來更穩定的秩序,現在的傷亡不可避免。”
“怎麼說呢……”
太宰治緩緩笑起來,“是另一種層麵上的冷漠無情啊,琴子。”
是因為神性嗎。
“知道《創世紀》裡諾亞方舟的故事嗎?”
太宰治突然問。
“神懲的洪災?當然知道。”
太宰治點頭。
“耶和華認為世間邪惡、敗壞的行為太多,計劃用洪水消滅惡人。除了他認可的諾亞和諾亞家人、部分動物外,其餘人都不能上方舟,最終死在了洪水中。”
“這麼看來,琴子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處呢。”
岩永琴子斜眼。
“什麼啊,太宰先生是想說我太絕情了嗎。”
“沒有,”大概知道她又要鬨,太宰治補充一句,“你的做法沒什麼不對。”
“我不信,除非太宰先生親我一下!”
“……”
“或者我親你也行。”
“……”
“太宰先生!”
如願以償後,岩永琴子焦點才回到這場戰爭上,“不過,現在倒也打得差不多了……”
想起看到的資料,她思忖道。
太宰治眼神一動。
送她到孤兒院後,因為黑/手/黨那邊有事,太宰先生又回去工作了。
接下來幾天岩永琴子都待在孤兒院。
從第二天起,孤兒院周圍突然多了群黑衣人,什麼也不做,光是守在那裡,把孩子們嚇得不輕。一問才知道,是太宰先生派過來保護他們的。
孤兒院教堂裡,岩永琴子正在和乙骨憂太閒聊。
“抱歉,憂太君,還得讓你再等一段時間。”
“不用跟我道歉,是我在麻煩你們,為我提供住處已經很感激了,”乙骨憂太很理解,“況且,這也不是著急就能辦到的事。”
看來,除了掛念咒術世界的同伴外,乙骨憂太適應得也還行。
她輕籲一口氣,“感謝你的理解。”
她向乙骨憂太打聽了一下兩麵宿儺的事。
旁邊,魏爾倫邁著大長腿在教堂裡不斷繞圈,一群小孩追在他身後。
“魏爾倫哥哥,跟我講故事嘛。”
“魏爾倫哥哥,再表演下倒掛在天花板上那招吧。”
“魏爾倫哥哥,你能上天嗎?”
“魏爾倫哥哥——”
魏爾倫表情隱忍,滿臉黑氣。
他,一位成熟優秀的諜報員,令人聞風喪膽的暗殺王——
為什麼!會在這裡!帶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康康新封麵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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