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絲毫不氣餒。
趕得上就存讀檔,趕不上就複活。
太宰治看著這幕,心疼不已。
“不要做那種事了……不要再救我了……”
未來的他就像著了魔般,一心求死。
琴子第十次讀檔,事情開始有了轉機。
他對付琴子要耗費更多的力氣了,好幾次布局都被她看了出來,死亡計劃被迫中止。
琴子第十五次讀檔,她意識到了【書】的存在。
她那時察覺到了某種東西,隻是還不知道那叫“書”。
琴子第十八、十九次讀檔,她差點觸碰到了【書】。
第二十次——
琴子拿到了【書】,和他一起躍下,成功阻止了他。
琴子把【書】遞給他那刻,就像解開了某種束縛,未來的他關於她的模糊記憶全部回歸,也讓他從死亡的魔咒中解脫出來。
看到你這麼努力想讓我活下去,我又怎麼舍得死去。
未來的他抱住她說,我好想你啊。
三年,他失去了琴子整整三年。
時隔三年,才再次見到她。
琴子,你是不是也早就預料到我跳樓的事,所以才會出現在未來。
即使現在的你和未來的你都無法出現,你也在想辦法,讓過去的你出現。
太宰治以手掩麵,似哭似笑的低吟溢出。
“太笨了,實在太笨了……”
“我們都太笨了啊,琴子。”
什麼妖怪夫婦,智力超群,結果連自己的愛和對方的愛都看不清。
明明都對對方那麼在意——
琴子以為他不怎麼喜歡她。
他隻是難以直言說愛。
他也以為琴子的喜歡浮於表麵。
她隻是被神性壓製住了感情,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光芒暗下去。
世界收束回【書】中——
太宰治回到自己的居所,恍如隔世。
他仰頭靠在椅背,閉著眼睛,太陽穴突突跳痛。
他聽到了聲音。
古老、恢弘的聲音。
像是來自【書】、來自世界深處的轟鳴,又像是他內心的聲音。
——你做好選擇了嗎?
“啊啊……”
太宰治回答。
“我要成為首領。”
即使沒有得到【書】,沒看到未來,他也會這麼做。
——智慧之神不希望你成為首領吧?
我也不希望琴子繼續當智慧之神。
她不會聽我的,所以我也不會聽她的。這是互相的任性。
“我要繼承她的意願。”
“我要守護這個她守護的世界。”
這裡是有她在的回憶的地方。
他不會再讓魔人那些惡勢力在這片土地上為非作歹。
“我會等她。”
因為琴子救起跳樓的他時說過,在未來等我。
“我要找到去往她身邊的辦法。”
“還要為她找回眼睛和腿。”
太宰治看著自己的手。
“這些事,隻有成為首領,才能辦到。”
權利、地位、人脈、武力、資本——
他要將這一切都收入囊中!
“所以——”
太宰治握拳,又將手放下,眸裡閃過冰冷的光芒。
“我會成為港口黑/手/黨的新一任首領。”
事不宜遲。
太宰治立刻著手布局,翻開【書】,提筆寫字。
第一筆落下之際,若有似無的輕歎也落下。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琴子。
隻要知道你在那裡,我就會感到幸福。
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一直愛你。
-
接下來的事就進展迅速了,冥冥之中一切都在往注定的方向發展。
一年後。
港/黑大樓前。
此時已是最高乾部的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芥川銀以及港/黑上下各級、遊擊隊員都彙集在門口台階,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
所有人都在等待大事宣判。
幾輛黑色轎車從遠處駛來。
中原中也臉色複雜。
“……切,來了嗎。”
中間的轎車在正對大門的位置停住。
黑衣人上前,打開車門。
那位大人出現那刻,除護衛外所有人立即跪下。
視線餘光隻能看到昂貴的皮鞋,從車上走下來,還有黑大衣衣角、代表權利的紅色圍巾下擺。
隻一眼,他們就收回視線,不敢再往上看。
來人在中原中也麵前停住腳步。
中原中也收起臉上複雜的表情,單膝跪下,拿下帽子置於身前,低下頭顱,恭敬開口。
“首領。”
被稱為首領的人,居高臨下淡淡地掃了中原中也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輕笑。
“……哼。”
他繼續往前走著。
一步一步踏上台階,很穩很慢,像是宣告,又像是無形的心理壓迫。
黑衣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心臟在胸腔劇烈跳動,那種感覺就像知道今後命運會被改寫,但不知道它奔赴的是何種地獄。
那天海風很大,吹得站在台階最高位的人黑風衣烈烈作響,紅色圍巾也在風中飄搖。
黑發被吹得淩亂,露出左眼位置的繃帶。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能聽清。
“森先生不幸遇害。”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少年已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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