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電話過去。
“我在孤兒院。”
“嗯,猜到了,”男人平靜地回答,“我在門口。”
車停在林間小路轉角,孤兒院看不到的位置。
身穿黑衣的青年背靠車框,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太宰——”
一看到整日不見的男友,岩永琴子立刻褪去偽裝飛撲過去,掛在他身上,小狗一樣到處聞聞,滿意道:“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太宰治一手托住她,另一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在亂想什麼。”
“中也先生居然會讓你一個人出來。”
“他還管不到我。”
太宰治淡淡道。
“會開得怎麼樣,有好好吃飯吧?”
太宰治應了一聲,“差不多了。”
“明天我要去北美一趟,”他道,“很快就回來。”
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居然要出差。
岩永琴子有點小情緒,但一想,需要首領親自出馬估計是重要的事,便收斂了那點情緒,撇嘴道:“那好吧。”
“不會有事吧,要不要我一起去?”
她問。
“不會的,中也跟我一起。”
“這兩天你就待在黑/手/黨,有事就找銀。”
太宰治把她放到地上,為她打開車門:“上車吧,公主大人。”
兩人回到港/黑。
“太宰還要工作嗎?”
進入休息室前,岩永琴子狀似無意地問。
太宰治在辦公桌後坐下,“還有點事。”
天助我也。
她之前還擔心太宰也在休息室的話,找不到機會把巧克力拿出來,現在正好。
離十二點還有半小時,岩永琴子回到休息室,打開放巧克力的櫃子。
空空如也。
???
她人傻了。
她的巧克力呢?
岩永琴子立刻開始思考:能進到休息室的隻有清潔人員,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從裡麵拿走東西。太宰先生今天一直在開會。
剩下隻有……
她召喚出守在港/黑的妖怪,眯起眼睛挨個瞅了瞅,用手杖頂開其中一隻狛犬的嘴。
狛犬被迫張嘴,獠牙上還沾著未舔儘的巧克力醬。
一般狗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但它不一樣,是守護獸,原型也不完全算是狗。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岩永琴子冷聲。
“……對不起,公主大人!”
見抵賴不過,狛犬爪子捂臉在地上打滾,撒嬌賣萌拍馬屁,“您親手做的巧克力實在太香了,我聞著實在忍不住,就……嗚嗚嗚。”
“請您降罪!什麼責罰都可以!”
布下懲罰後,岩永琴子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二點了,再做或者再買也來不及了。
看來今年是送不了太宰先生巧克力了。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反正來不及了,雖有遺憾,她也不再多想,洗洗睡下了。
-
另一邊。
太宰治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琴子為什麼還不送巧克力過來?
拿盒巧克力用不了這麼久吧,他還特地找借口留在了辦公室。
琴子也不是害羞到送巧克力還需要做心理建設的類型,不是該拿著巧克力風風火火地跑來,要和他進行投喂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時針指向了十二點,再緩慢挪開。
太宰治總算承認事實:所有人都拿到了巧克力,就他沒有。
就、他、沒、有。
難道琴子表達特殊的方式是反倒不給嗎?
沒拿到巧克力的失落和“其他人都有”的醋意交織在男人心頭。太宰治本是內斂的性子,但在戀人麵前,他無需忍耐這點小情緒。
太宰治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室內光線昏暗,岩永琴子給他留了一盞小夜燈,勉強能視物。
少女躺在大床上睡得香甜,睫羽纖長,像是人偶娃娃。
反觀自己,還在因為等待巧克力而心神不寧,太宰治頓時有點牙癢癢。
這個家夥……
他蹲下身,伸手去掐她臉蛋。
岩永琴子皺起眉頭,睡夢中透露出不舒服的意思,發出黏糊糊的夢囈。
“彆鬨……太宰先生……”
良久,太宰治長歎一聲。
拿她沒辦法啊。
他鬆開手,在被掐紅的地方落下一吻,替她掖好被角,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乾部辦公室。
因為要陪太宰出差,中原中也打算加班,提前把事情處理了。
熬夜熬到一半,他注意到被放到一旁的巧克力,打開包裝,準備吃幾粒補充一下能量。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首領?”
中原中也一愣,拿著巧克力的手停在半空。
他正色:“有什麼事嗎?”
要知道,首領從來不會親自來辦公室找他,都是以傳令的形式。
所以這次,可能是有極為重要的大事!
“……”
太宰治一言不發地走進來,從他手裡拿下巧克力,放回盒子裡。
接下來整盒端起,走了。
……走了?
就這???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
不是,你自己不是有的嗎,岩永肯定會給你做本命巧克力,為什麼還要搶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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