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齊和艾爾去拜訪艾迪夫人,吉迪恩在等待室和艾迪談話,艾迪手裡端著一杯咖啡。
咖啡壺放在等待室一旁的櫃子上,櫃子上擺著整齊的紙杯、糖罐、奶罐。艾迪熟練地端起咖啡壺給吉迪恩倒了一杯咖啡,又拿起糖罐詢問吉迪恩。
吉迪恩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砂糖,接過了艾迪遞來的紙杯。
“謝謝。”
“不用謝,吉迪恩探員,我還要謝謝你們為了塞爾瑪從匡提科趕來。”
“艾迪先生,你告訴警方你最後一次見到塞爾瑪是送她去坐校車。”吉迪恩沒有坐下,而是靠著牆,開啟話題停止了艾迪的寒暄。“但校車司機的報告說當天塞爾瑪並沒有登上校車。”
“對……我不太清楚,塞爾瑪一般是早上吃過早飯後,自己走一小段路到街口去,校車在那裡接送附近的學生,我和安西婭隻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她離開家,然後我趕去上班。”
“所以直到塞爾瑪放學後沒回家你才意識到她失蹤了?”
“不,不,怎麼會。學校老師發現塞爾瑪沒去上學後給我打了電話,我很快請假回家去找塞爾瑪。”艾迪愧疚地地捂住臉,“我花了很多時間在社區附近還有塞爾瑪愛去的公園找她,但都沒有找到,太陽落山之後,我不得不報案失蹤。”
“那麼你的妻子安西婭呢?”吉迪恩的目光追隨著艾迪的動作,“女孩總會和母親更親近,她或許對塞爾瑪的去向有發言權。”
“她也在和我一起尋找塞爾瑪,但她是在向鄰居還有她的同學詢問是否他們看見過塞爾瑪,”艾迪抬起頭,發紅的眼中有些水光,“社交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她在附近問遍了所有可能看見的人,鄰居們沒有線索。她那時候已經精疲力儘,我讓她回家休息,一個人繼續找塞爾瑪。”
“並尋求了警方的幫助。”
“對,沒錯,我還尋求了這些人的幫助。”
“艾迪先生,你們在一年前領養了塞爾瑪,對吧?”吉迪恩放下紙杯,習慣性地握住自己的手。
“是的,三年前我們的親生女兒生病去世了,她才五歲,醫生說安西婭的身體狀態沒法再負擔一次生育,所以我們就領養了塞爾瑪。”艾迪悲傷地低頭,按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不想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了。”
“不會的,艾迪先生。”吉迪恩審慎地說到,“塞爾瑪和你們的關係怎麼樣,你有想過她是自己離家出嗎?”
“不,她沒有!……或許可能是。”艾迪說,“uh……她來到我們家一年了,這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在家裡的時候還好,兒童福利機構的回訪人員說她在家的狀況好過大部分孩子,但是她在學校沒有太多朋友,還沒有完全融入。”
我問過她的同學們,他們說塞爾瑪依然不愛和他們交流,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但一個七歲的孩子又能走多遠呢?那個該死的連環殺手會不會在路上見到塞爾瑪然後開槍殺死她?!哦,我的上帝。”
“可能會。”
“您說什麼?”
“沒什麼,我需要去和我的組員說明情況,我們現在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吉迪恩說道,“艾迪先生,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會,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吉迪恩冷靜地走出了等候室,緊接著加快腳步衝回BAU小組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瑞德站在白板前研究地圖和該地區以前的兒童失蹤案。孩子們的屍體早就下葬,警察們當年向家長詢問的信息全部被記錄在檔案中,他們認為沒有必要再去開棺打擾他們的安寧,警方問詢和法醫記錄是他們手頭有的一切。
當然,BAU組員們的腦子裡還有前輩們研究整理的連環殺手特征歸類統計輔助他們對unsub進行側寫。
霍齊結束了和艾迪夫人的簡單對話後趕了回來,那位女士不願意說太多,艾爾留下和她繼續溝通。摩根在桌前踱步,桌上的手機開著免提,加西亞的聲音和鍵盤敲擊聲被模糊的電流混在一起傳出來。
“我查看了當地的監控錄像,但遺憾的是我們可用的錄像很少,”加西亞的聲音因此懨懨的。
“怎麼會?這裡算是當地的一個高級社區。”摩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