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2 / 2)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一個人比你擁有了絕對的權利,那麼他即使是錯了,也是對的。有時當真相揭開,那些絕對權利的人因為怕自己威嚴掃地,通常還會而反過來掩蓋真相。而現在這樣,主任不發聲,她能完全洗清冤屈,已經是很好了。世界很現實,她是學生,不能讓一個從教幾十年的老師下不來台。

精英班的課程定在每晚最後一節晚自習。

安恬收拾好了書本,跟徐智先一起去到精英班的特定教室。

這次進入到精英班的除了年級前五十還有單科前二十,所以一共有七十一個人,小班教學,分成兩個教室。

徐智先在精英二班,安恬在精英一班,兩個教室挨著。兩人道了彆,分彆進入到各自對應的班級教室。

教室裡已經來了一半的人,安恬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拿出一本習題冊做題。

不一會兒,就有人指著她旁邊的座位問:“同學,這裡有人嗎?”

安恬頓筆,從習題冊裡抬頭,問她話的是個男生,戴著眼鏡,瘦高,校服洗的很乾淨,眉眼秀氣,整個人很有書卷氣。

安恬搖搖頭:“沒有。”

“好。”男生笑笑,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教室裡人都到齊了,老師走進來,這節是數學提高課,數學老師重新印了新的講義,內容比課本上的難很多,讓班上的同學分發下去。

安恬給後排的同學傳講義,轉身時,看到教室靠窗的位置坐著唐芷姣,她也在精英一班。

講義發完,老師拈起一根粉筆,做了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很快開始講授這節課的內容。

安恬聽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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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許嘉

辭懶洋洋地推開後門,進去,坐到自己的位置。

徐朝飛忙湊上來問:“辭哥,你今天去玩什麼了?怎麼不叫上我們,一整天都不在。”

許嘉辭靠在椅背上,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吐出三個字:“玩女人。”

徐朝飛聽後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不再言語。

許嘉辭靠著椅背,似乎累了,盯著前麵黑板,眼神逐漸放空。

原來那個男人把他叫過去,專門就是為了給他一巴掌,指著他鼻子告訴他再這樣下去,就彆想進許家的門。

他卻笑了出來,說野種本來生來就不配進這個家的門。

他身上流著低賤人的血。

生來就是低賤的,肮臟的,恥辱的,像水溝裡不見天日的臭蟲,不配站在高貴的人的麵前,那樣會汙了他們高貴的眼睛和鞋底。

許嘉辭閉了閉眼,等到再睜開始,眼前又變成了空白的黑板,和班上同學的後背。

他習慣性地往靠窗的那個位置看過去,突然皺了皺眉。

那個位置是空的,桌麵上書收得很整齊。

徐朝飛順著許嘉辭的視線望過去,發現他視線對著的是班上安恬的位置。

許嘉辭問:“人呢?”

徐朝飛:“噢,辭哥今天學校講話你沒來,我們學校把年級前五十組了個精英班,說是要選拔什麼競賽人才,每天晚上最後一節晚自習去上課,我們班就徐智先和三千字進了。”

許嘉辭聽後“嗯”了一聲。

徐朝飛說完,見許嘉辭沒什麼反應,又鑽桌子底下玩手機了。

許嘉辭伸手進衣兜。

他攤開手掌,是一顆巧克力,牛奶味兒的,因為他體溫的原因,已經有些化了。

他恍惚記得很小的時候,趙姨買過一次巧克力。

他並不喜歡吃甜食,趙姨問他不吃的話可不可以給妹妹吃,妹妹從來沒有吃過。

他看著女孩渴望而靦腆的眼神,當著她的麵兒,把所有巧克力扔進了垃圾桶。

許嘉辭重新合上手掌,把巧克力揣進衣兜。

今天從那裡出來,路過一家便利店,見到櫃台有賣這個巧克力,鬼使神差地便買了一塊。

一塊巧克力而已,他買之後告訴自己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他也無需隱藏,買了就是買了,扔給她就可以。

他站起身,走出教室。

精英班的教室在教學樓頂層。

他靠著欄杆站在走廊上,透過窗戶,看見她抬頭聽著課,身旁的男生白淨而俊秀。

掌心的巧克力微熱。

那時她在光處,他站在黑暗裡。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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