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安長鳴在電話那邊大罵,說老子才不要這個東西,老子可不想為了個賠錢貨閨女去坐牢,誰他媽愛要誰要。
趙秀梅隻好給安長鳴轉了六千塊錢過去,第二天打電話給同村的人,同村的人說安長鳴果然已經回去了,好像還帶著老婆兒子準備搬家。
安恬聽著趙秀梅興奮中給她說的話,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就這麼……回去了?
是回去了,還打算搬家了。
對此安恬隻能想到許嘉辭,她給許嘉辭打了好幾通電話,那邊才遲遲接起。
許嘉辭接起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說過讓你彆害怕他帶不走你的,現在不沒事了,”他說話聲音懶洋洋,像是在邀功,“怎麼樣,我厲害吧?”
果然是他,安恬瞬間捂住嘴,她忍住哭:“謝謝,真的謝謝你。”她知道許嘉辭家裡很厲害,她想當麵問問許嘉辭到底做了什麼讓安長鳴甘願放手,也想當麵謝謝他,隻不過前提都是她能見到他,於是問:“你什麼時候回……”
許嘉辭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好了,動動手指的事情而已,哥哥忙著呢,下次再說。”
他說完,掛掉電話。
安恬聽到聽筒裡“嘟嘟”的忙音,有些怔。
另一邊,許嘉辭剛掛掉和安恬的電話,手機便被暴力奪了過去。
他原本接電話時強撐起的還算輕鬆的神色,也垮了下來。
下一秒,腹部便被踹了一腳。
他退後兩步,捂著翻攪的腹部蹲下身。
拳腳如雨點般砸了下來。
他跪在地上,用手撐住地麵,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他看見那天安恬靠在飄窗時的樣子。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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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安恬給許嘉辭打的電話他都沒有接,關機了。
她望著手機上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未撥通電話,鼓了鼓腮。
回家了怎麼連電話都不接了,還不如在學校呢,天天見著。
然後安恬又想起許嘉辭最後給她說的那句“哥哥忙著呢”。
她向下彎了彎唇,眸光暗了一瞬。
她為什麼要期待許嘉辭回來,她又不喜歡他,隻是想當麵謝謝他而已。
再說了,假期裡見不著許嘉辭,不一直都是很正常的事嗎,網吧遊戲廳酒吧,甚至還有賓館,他確實很忙。
安恬歎了口氣,不再去想。
葛萱最近在約她出去玩。
安恬擺脫了安長鳴,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下來,答應跟葛萱出去。
冬天了,所以他們定的地點是一家商場裡的冰場,除了葛萱外還有班上幾個同學,大家一起去滑冰。
安恬不會滑冰,本來有些猶豫,但是葛萱說他們還有好幾個同學也不會滑冰,大家可以一起學。她也會滑,技術很好,可以教她。
安恬這才答應了。
今天冰場的人不多。七班同學一共來了將近十個,由班長徐朝飛組織的。
大家把錢都交給徐朝飛,徐朝飛拿著錢去買票,安恬站在場外,看到冰場裡滑冰的人。
他們大都滑的很熟練,倒滑正滑,有的滑過安恬麵前的冰,像是在飛,場上僅有幾個不熟練的,一直扶著邊上的欄杆緩緩地挪動。
售票處買票的徐朝飛扭頭衝安恬問:“安恬,你多大碼的鞋?”
“哦。”安恬回神,轉身衝徐朝飛道,“36碼。”
徐朝飛得到安恬的鞋碼,又轉頭跟售票員說話了,安恬看著徐朝飛的方向,突然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沈,沈清越?
他周圍還有幾個人,看樣子都很眼熟,好像都是他們十一班的同學。
葛萱也看到了沈清越那群人,忙用胳膊推推安恬:“嘿,快看快看,沈清越誒,那個一直被你壓著的年級第二,他們班的人今天也約著一起來滑冰?”
“對了。”葛萱似乎又想到什麼,“你跟沈清越都在精英班,你們倆肯定認識吧。”
她正說著,沈清越的目光便看了過來。
他發現了安恬,衝她笑了笑,然後揮手打招呼:“安恬。”
“嗯,”安恬也衝沈清越點點頭。
葛萱等沈清越轉過身後立馬道:“臥槽原來你們倆真認識啊。他人怎麼樣,我跟你說哦,他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是我們這一級的年級第一,現在你升到四中,他就變成了一直被你壓著的千年老二,他該不會笑裡藏刀其實很恨你吧,感覺你們這種等級的學霸除了你以外好像都很容易心理變態。”
“沒有。”安恬搖搖頭,“他人挺好的。”
她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沈清越。
沈清越在九班,他們班今天也一起約著過來玩,很巧。
那邊徐朝飛已經給大家買好了票租好了鞋,葛萱去把她跟安恬的冰刀鞋拿過來。
安恬跟葛萱一起換鞋,發現冰刀鞋比她想象中重很多。
葛萱先換好,她雖然會滑,但是技術不怎麼樣,是個半吊子,這又是她今年第一次滑,站起身來向後劃了幾下手臂才保持住平衡。
安恬穿好鞋,抬眼看著已經站在她麵前的葛萱。
葛萱看著眼前這個比她更不會滑的人,她答應了要教的,牛都吹出去了,於是衝安恬拍手,鼓勵狀:“來,站起來,先站起來,彆怕,我教你滑,我技術可好了。”
然後她說話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拍手的動作太大太嘚瑟,突然沒有保持住平衡,腳下的冰刀鞋往前,她身子往後,一個屁股蹲,噗通坐在了安恬麵前。
安恬:“………………”
大家都換好了鞋,輕飄飄地溜了出去。
安恬左右看了看,發現葛萱說的好多人都不會滑,最後變成了其實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不會滑。
安恬伸出手,葛萱抓著安恬的小臂,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安恬身邊。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嘿,嘿嘿。”
十一班的人也租好鞋了,挨個滑過。
沈清越滑到安恬麵前:“嘿。”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