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管哪行哪業,是本國人還是國際友人,不管之前對軍人等職業感不感冒,不管在乾什麼,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麵,都做出了同一個決定。
他們要去參加追悼會,要去送他們的英雄一程。
各地的花店、綠植店迎來了購花熱潮。
本市離得近的,自發前往烈士園區送花,哪怕追悼會要等到明天上午才開始,也不妨礙他們送花。
外市外省的,有空的或是自駕或是乘坐高速懸浮列車前往興合市或者是永城。
沒空實在是走不開的,也紛紛打開了幾個知名電商軟件,網上下單訂購白菊拜托跑腿小哥送到烈士園區。
此時此刻,無人去管凶獸是什麼。
也沒人有心情去探究凶獸是什麼。
他們隻知道,在他們毫不知情安穩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時,有人為了他們的安全奮不顧身,不惜以命相搏。
那麼凶殘的怪獸,他們偉大的人民戰士在和那些怪獸搏鬥阻止怪獸下山出村的時候,會不會害怕?
受傷了會不會疼?
犧牲的那一刻,會不會喊媽媽?
當時又在想什麼?
眼淚模糊了視線,天好似都在替英雄悲哀哭泣,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陰了下來。
綿綿細雨飄落。
當全國人民都在為犧牲的英雄致敬默哀時,永城軍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同樣在默哀。
然後,17樓某間單人病房,被鮮花水果和一堆的營養品堆的都快沒個落腳地了。
‘咚咚’地敲門聲響起,坐在病床前的小九聽到聲響起身離開凳子來到門口開門,迎麵懟來一捧鮮花。
“不要送了,真的沒地方放了!”
他無奈道,送花的小護士聞聲嚴肅道,“必須收,這是我們的心意。”
說著,她問小九,“女英雄醒了嗎?”
“沒有!”
接過話的小九蹙起了眉頭,愁苦道,“還是和之前一樣,對外界沒絲毫的反應。”
“心電圖這些有沒有出現變化?”
護士問道,小九搖頭,隨後側開身子道,“要不你進來看看?”
“我看看!”
說著,小護士進門徑直朝著病床走去。
床上躺著的女子,麵容恬靜宛若熟睡了一般,但隻有護士他們知道,這位女子沒了知覺和意識,狀態和植物人差不多。
一次次的檢查結果都顯示著正常,唯獨遲遲不醒來。
已經睡了好些天了。
沒看視頻之前,小護士想不明白這位女子為什麼會得到醫院高層的重視,連檢查都是院長領著一群專家親自上陣。
每天兩次會診,定時定點從來不延誤。
除此以外,這位女子還有兵哥哥守著,身邊從來沒有離過人。
多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守著,少的時候一個。
最初,小護士以為這是關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