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能讓我親一口嗎?”玉峫一臉幽怨的問。
“我勸你彆問, 再問自殺!”
聽到清歡這樣決絕的話, 玉峫故作姿態的取出了自己的手鏡, 照了照;再拿過清歡身前的一個玉杯, 將裡麵的清露一飲而儘。
他先是咂摸了下味道, 然後一低頭,便見到了玉杯邊沿處的紅痕。
他對著清歡眨了眨眼,將玉杯舉到清歡麵前, 一臉認真的說:
“你看我這口脂, 沾杯子上多可惜,我看你那嘴角的位置更合適,不如讓我沾一沾?”
清歡喝茶的動作一頓, 用同樣認真的表情對玉峫說:“能知道一下你喜歡的類型嗎?”
玉峫勾唇一笑,說道:“當然是你這般, 一襲白衣, 麵冠如玉,清淩淩的正道弟子。”
清歡挑眉:“你不是正道弟子?”
玉峫懶懶的向後一靠, 說道:“當然不是, 你見過哪家的魔主繼任者,會是正道弟子?”
清歡:……
現在表演一個“土撥鼠驚聲尖叫”, 還來得及嗎?!
想念統爹的第n天!
“我想, 你可能理解錯了一件事。”清歡一邊起身, 一邊說道。
玉峫仰頭看向站起的青年,沒想到清歡在原地慢慢的轉身。
等清歡再次麵向他時,看到的就變成了一個紅衣美人。
玉峫很詫異,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美”,而是“糟糕!撞衫了”,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困惑。
畢竟穿紅衣的人很多,他也不至於因旁人換了衣服,就產生奇奇怪怪的想法。
但隻見清歡略略抬手,用大袖擋住了自己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衝著玉峫微微一笑。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隻是這佳人滿身的豔色,卻是說不出的熟悉,再仔細一想,玉峫就笑了,笑的前仰後合,這美人竟是在學自己。
再之後,玉峫便見清歡取出了一把手鏡,示意他看。
玉峫不明所以,卻聽清歡說:“其實我們是一類人,而我們這類人喜歡的,都不是與自己相似的,莫要被一層外皮迷惑了才是。”
玉峫摩挲著下巴,打量著這與之前氣質截然不同的人,雖然心裡覺著,這小家夥為了擺脫自己,還真是豁的出去,但這一身氣質卻出奇的貼合。
這就讓未來的魔主很新奇了……
不管玉峫如何想,清歡都不欲和他再糾纏下去,一個呼哨後,沒過多久,牛二哈便呼嘯而至。
隻不過,這蠢貨,嘴裡還叼著隻兔子,也不吃,就一會兒放地上,讓兔子跑一跑,一會兒再叼起來。
待它看到清歡後,便又是一個熱情的飛撲,隻不過被清歡一個側身閃過了。
當牛二哈即將撲進玉峫懷中時,玉峫便毫不猶豫的,放出了全部的威壓。
玉峫:不合眼緣!離遠點兒!
明明該減肥的牛二哈,卻在那一瞬間,靈巧的在空中懸停,並反身落地,快速的躲到了清歡背後。
清歡扯了扯嘴角,拎住了身後牛二哈的一隻耳朵,帶著它重新上了飛舟。
玉峫看著飛舟越行越遠,想到青年剛才的那個模樣,還有那個不合自己眼緣的寵物,不禁說道:
“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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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越是靠近鑼鼓山,清歡就越能感覺到異樣,具體表現在,撞到飛舟防禦罩上的飛禽越來越多了。
清歡站在甲板上,撤去了防禦罩,飛舟在雲間快速穿梭,獵獵風聲響在耳畔,迎麵而來的鷹隼,從一個小黑點,迅速變大。
清歡也不等鷹隼靠近,就戴上了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迎著風聲,轟出一拳。
這是極有力道的一拳,不僅打出了音爆,還形成了力道虛影。
遠遠就看到這虛影的鷹隼,由於速度過快,反應不及,便也隻能迎麵撞上。
霎時間,原本還唳嘯著的鷹隼,便化成了飛騰的血霧。
清歡雖還在原地未動,但飛舟已經帶著他飛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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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抵達鑼鼓山後,卻並未直接去找那群歲民,而是徑直到了離鑼鼓山最近的城鎮,與鎮守修士羅伊見麵。
羅伊是個金丹期體修,體格健壯且皮膚黝黑,一笑起來就露出一口白牙。
當他看到清歡走來時,便忍不住雙眼放光,心中暗道一聲風華絕世,雙手抱拳、微微躬身道:“屬下見過公子。”
清歡讓他不要拘禮,隨後便問及了歲民的情況。
羅伊照實而答道:“目前隻經曆了三次小股獸潮,並未有人員傷亡,主要損失的是一些建築罷了。”
清歡點點頭,便在龍家所在駐點歇下。
翌日,與羅伊一起來到鑼鼓山腳下的清歡,遠遠便看到了嫋嫋炊煙。
走近後發現,這歲民所在的桃花村,卻也並不是個落後的村子。
雖經曆了幾股獸潮,但村中百姓並未表現的風聲鶴唳,路上還有不少孩童在玩耍嬉戲,可見不是習慣了獸潮侵襲,就是真的心大……
清歡剛剛踏進村子,就被一個突然而至的孩童踩了一腳,原本是可以躲開的,卻硬生生的被牛二哈扼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