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將未眠徹底驚醒,他睜開眼,現身體被什麼東西裹住。
黑霧不在身邊,他一下子慌了,雙手在四周摸索。
裹住身體東西摸起來像動物絨毛,觸感溫熱仿佛是活,未眠猛然縮回手。
他想到了跟在黎先身邊守護獸,那隻白色獸族能由控製體型,倘若也是什麼怪物類,或許會有一些特殊能。
剛才他半夢半醒間聽見說話聲,似乎正是黎先。
未眠努睜大雙眼,輕聲喊道:“阿藤?”
沒有人回應他,隨外麵響起一些雜亂腳步聲,裹住他東西動了起來。
他正在被帶走。
黑霧不知在哪裡,未眠心裡越慌亂,他次抬手觸碰,體內突然迸能量將眼奇怪皮毛劃出一道口子。
耳邊響起獸類疼痛時嗚咽聲,一個人影在眼晃動。
“彆怕,我們不會傷害……”
黎先聲音響起,未眠隱約聞到一點淡淡香味,隨眼次一黑。
徹底失去意識之,他聽見黎先低聲道:“抱歉……”
未眠這一覺睡得很好,沒有做夢,也沒有中途驚醒。
他睜開眼時,天色已大亮。
眼畫麵不斷向速掠過,他整個人陷在厚厚白色毛中,伸手觸碰上去微微紮手。
身體微微晃動,有風從臉頰邊刮過,他正在和什麼東西一起移動。
周圍一切完全陌生,加上剛剛醒來,未眠有一瞬間愣神。
大腦逐漸恢複運轉,他猛然坐起身。
這時未眠才確認,他正在那隻白色守護獸背上。
守護獸體型變得更加巨大,比未眠見過最大信徒還大上兩三倍,正在廢墟之間穿梭,速度極快又十分穩當。
黎先就在未眠背,關切道:“醒了?”
聽見他聲音,未眠回過頭,警惕地往挪。
然而兩人在守護獸背上,守護獸正在進途中,未眠不敢有太多動作。
“彆怕,我不會傷害,”見未眠神色戒備,黎先歎道:“抱歉,沒有經過同意就把帶走,但我可以解釋……”
此時守護獸繞過廢墟,坐在背上兩人朝一邊傾斜,未眠攥緊獸毛穩住身體。
待守護獸繼續平穩進,未眠將帽簷往下拉,次退了一點:“……阿藤呢?”
黑霧不在,蜘蛛也不在,甚至整個守護獸背上隻有他和黎先兩個人,其他信奉者不知所蹤。
未眠手在抖,他不清楚黎先目究竟是什麼。
黑霧實他無比清楚,巢湧無法從他霧中通過,而黎先卻能在黑霧眼皮子底下將他帶走。
以他體內不穩定能,黎先若是對他不利,他根本毫無勝算。
未眠悄悄望向身側,思考從守護獸背上直接跳下去可能。
“阿藤?”黎先語猶豫,“是說,霧?”
未眠一言不,黎先接道:“他正在尋來路上,我將帶走,也不過是拖延了一點時間而已。”
他無法與黑霧抗衡,昨晚依靠母神留下封印,加上守護獸異能,才能勉強將他控製住。
但封印殘缺不全,維持時間估計不到半天。
一旦黑霧找過來,己未必還能活。
黎先做足了心理準備,他不惜命,也爭取到和未眠單獨處機會和時間。
未眠還是不出聲,黎先又問:“與霧識多久了?可否知道他真實身份?”
他昨晚見到兩人舉止親密,關係非同一般,但當他提起母神和其他神明時,未眠反應明顯是不怎麼知情。
黑霧身份,未眠確不清楚。
他曾以為他是怪物,來又猜測他是神。
可黑霧說過,他不是神。
未眠十九一直待在基地中,在他淺顯認知裡,除了怪物和所謂神明,他說不出第三個答案。
黎先將他沉默在眼裡,一聲歎息:“果然不清楚,我將帶走,正是想告訴這個,霧絕非所到那樣溫和,他很危險……”
披人類模樣殼子,內裡卻是完全不同本質。
未眠安靜聽,突然斷他話:“昨晚,用了什麼東西將我帶走?”
黎先措不及防,但很快答道:“是守護獸副胃袋,守護獸體型可大可小,副胃袋也是如此,具備儲存和藏匿能。”
他向未眠解釋,副胃袋並不是真正胃袋,當於一個可供呼吸空間。
黎先還說:“我其餘族人此刻就在其中,待到達安全地,守護獸會將他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