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算比預想的要好一些了，黎先歎氣，讓守護獸將副胃袋中的族人放出來。
胃袋一空，守護獸體型變小，新跟在黎先身邊。
黎先吩咐眾人附近尋找食物，一下屬問道：“我們在怎辦，還要回基地嗎？”
先前的一切，副胃袋裡的眾人也都聽見了，包括黎先和未眠說的那些話。
黎先思索道：“不急，先傳信回基地，問一問未來。”
下屬應下，轉頭離開。
文雅和文越也在信奉者的中間，文越的臉色不太好，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能和文雅一起信奉者的基地。
“姐，”文越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說，“我尊你的選擇。”
和信奉者回基地，也許是文雅想要的未來，她留在外麵或是加入彆的基地，都不妥當。
前者十分危險，後者若是被沒有異能，她還是成為一育工具。
文雅勉強了，拍文越的肩：“好，我知道。”
她又何嘗不擔心文越，但黎先昨晚向她保證，可以為文越尋找可以的基地。
他們在已經距離原來的基地很遠很遠，單憑文越一人，幾乎再沒有回的可能。
而在信奉者基地的途中，他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相處了。
人相顧無言，一同幫助其他人準備早飯。
另一邊的遠處，未眠看見守護獸還沒有徹底離開，身邊反而多出許多身影。
他猜到是前藏在守護獸副胃袋中的信奉者族人，皺了皺眉：“他們怎還不走……”
人坐在廢墟旁，黑霧順未眠的視線看：“不喜歡他們？”未眠遲疑道：“……有一點。”
也算不上不喜歡，昨天的相處中，黎先的族人都很友善，也不排斥蜘蛛和小女孩這樣的怪物。
還是因為黎先突然將他帶走，加上他這天說的那些話，讓未眠還無法徹底接受。
一直以來，他隻想好好活下，僅此而已。
可突然間，有一群人來到他麵前告訴他，他是遺留下來的孩。
包括黎先對黑霧的評價，未眠也不讚同。
“他說你很危險，要帶我回基地，”未眠靠進黑霧懷裡，摟住他，“可我不這樣覺得，我也不想他們那裡。”
至少對他而言，黑霧永遠都不傷害他。
如果黑霧還要尋找巢的所在處，未眠也想繼續陪他，雖然他幫不了太多忙。
黑霧卻道：“可以。”
未眠一愣：“哪裡？”
“黎先的基地，”黑霧握住未眠的手腕輕輕摩擦，臉上竟浮出猶豫色，“你的身體，快承受不住了。”
他從未與未眠提及這一點，不想讓他擔心害怕，昨天黎先來時說一句，未眠那時剛剛從疼痛中恢複來不久，應當沒有注意到。
“我？”未眠臉色茫然。
“你是人類軀，”黑霧說道，“壓不住體內的力量。”
除了幫助未眠吸收掉外泄的力量，暫時穩固住他的身體，黑霧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而力每時每刻都在增長。
未眠手足無措：“那……”
難怪黑霧同意黎先留下，剛才還手下留，實際是為了他。
“你嗎？”未眠抬頭望他。
黑霧不假思索：“。”
他絕不再與未眠分開，信奉者不再有第三封印，任何地方都攔不住他。
得到黑霧的肯定，未眠才放心下來：“你我就。”
他的依賴都寫在了臉上，也因為被帶走一次，更不想離開黑霧身邊。
黑霧抱未眠，安撫親吻：“好。”
遠處的信奉者做好了早飯，安排文雅給他們送來。
然而哪怕是文雅，黑霧也不允許靠近，薄薄的霧氣攔在路中央。
文雅隻好在原地等待，直到蜘蛛的身影出，穿霧氣從她手裡接走小鍋。
她順便附身摸了摸蜘蛛的頭頂：“他們怎樣？”
蜘蛛點頭，示意沒事：“嗚。”
它向文雅道彆，再端鍋回到未眠身邊。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是這樣，黑霧和未眠不走，也不允許有其他人靠近。
等到夜色降臨，黎先無奈地讓眾人就在附近休息。
被霧氣隔起來的另一邊，未眠早早地睡下。
他蜷縮在黑霧懷裡，無意識間緊緊攥手中的衣物。
四下寂靜，一道漆黑的痕跡突然從未眠的脖頸處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