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佐收了蕭衍的六個美人,風姿各異,個個都彆有一番滋味。他心中滿意,連帶著對蕭媛的態度也好了起來。
正月十五這日,他與蕭衍辭行。
周斯年在場,便笑著又贈送的四個美人。周斯年搜羅的都是少見之貌,齊佐來者不拒,臨走之時全一並帶走。
蕭媛直到行至半路,才知曉周斯年也送了美人。
蕭媛隻覺得心口猶如被利刃紮中,痛的她眼淚都流不出來。可這時候想鬨也沒處鬨,齊佐不會慣著她,她隻能咬牙跟著喀什隊伍走。
蕭媛心想,等安頓下來,她定要把這些鶯鶯燕燕全都捏死了扔河裡!
***
正月一過,夏暁的月子也坐足了兩個月。
周斯年想著夏家人要接她回家之事,接連好幾日都眸色深深看著夏暁,叫她彆忘了之前說過的話。夏暁不是賴在軟榻上吃零嘴,就是跟幾個孩子玩,根本沒能從他這句話裡領會他的意思。
這般幾次之後,氣得周斯年好幾天不想理她。
某日下朝回府,周斯年突然發現夏家人來府上接人。
他心想,就算不記得答應了他,但為了幾個孩子,夏暁應該也不會同意回夏家。於是施施然地往門內走,準備將路上買的幾個小木馬分給孩子。可等他進了明熙院,一進門看見夏暁正喜滋滋地指使著下人收拾行李。
一張風輕雲淡的臉,瞬間就黑如鍋底。
“夏暁,”他壓低了嗓音,問她,“你這是在做什麼?”
“收拾行李。”夏暁將箱子闔上,頭也不回地回答。
周斯年眸中厲光一閃,他勾了勾嘴角,將大麾往遞給門邊伺候的扶桑,長腿一邁跨步進了內室,“收拾行李做什麼?”
“回夏家住兩天啊。”
周斯年眼眸微眯了起來。
他進了屋,走動間,帶進來一股屋外的寒氣。他走到夏暁跟前,高大的身影投射出影子籠罩在她身上,顯得氣勢很逼仄。低下頭,他問夏暁:“你還記得答應過爺什麼嗎?”
嗓音悅耳依舊,聽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夏暁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眨了眨眼睛:“…什麼?”
周斯年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走到內室擺放的幾個箱子跟前。他開了一個收拾好的箱子看了看,裡麵塞了滿滿一箱子她自己的衣物。
看來是準備常住夏家了。
“你準備一個人去?”
“對。”夏暁點了點頭。
周斯年:…這女人沒心沒肺!
他很生氣,清雋的眉眼映出一絲戾氣來。他說:“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
“啊?啥?”
周斯年不理她,走到一旁搖籃邊突然將攸寧抱了起來,然後就這麼抱著孩子又走回了夏暁的身邊。突然問她:“你可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
夏暁正比劃著一件藍色的褂子,猶豫著要不要也裝進箱子。聞言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懷裡塞著一個睡著的攸寧,有點弄不明白他突然把攸寧抱過來乾嘛。
但還是點頭說:“知道啊。”
周斯年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淡粉的嘴角繃了起來。
“原來你知道啊?”心裡暗罵夏暁小白眼狼,他教訓她道,“爺覺得這句話就是在教導你,做人要講信用。”
夏暁:“…”
她突然想笑,周斯年這家夥,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說過的,出嫁前兩天回夏家。”他挑了挑眉,示意她自己看看。
“…我就回去住兩天。”夏暁把褂子放到一邊,又瞥了眼他懷裡的小不點,“三寶在睡覺,你把他抱起來做什麼?”
周斯年捏了捏三兒子的小爪子,小娃娃不舒服揮了揮,不給他捏。他從容不迫地放下手,清淡的眉宇淡定地凝視著夏暁的眼睛,開口淡淡道,“爺以為他醒了。”
夏暁點點頭,哦了一聲,眼裡的笑意漫出來。
見小家夥似乎睡得不舒服,小爪子一把打到他爹的嘴上。周斯年明顯一僵,麵不改色地快速把攸寧小家夥放回搖籃。
夏暁終於忍不住,撲到了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辦,周斯年這人是擰巴精變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