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明白這個蘇側妃還沒進府就已經先失寵了。
蘇家,蘇承宗舍不得大女兒這麼快就離開,留他們吃了晚膳再走。
一樣樣的菜肴被端出,蘇承宗一眼注意到其中幾個川菜,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他看向蘇燁華和修哲成,厲聲道,“哪來的?”
修哲成忙不迭的搖頭,證明清白。
“寧王送的,他說爹喜歡吃川菜,特意送來給您吃的。”
這話蘇燁華說得坦坦蕩蕩,一點不心虛。他回來的時候在大門口碰到提著食盒的江流,江流就是這麼跟他說的,還道是寧王親口所言。
從頭到尾看在眼裡的修哲成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覺得寧王真的要當明珠的妹夫了,不為彆的,就這張厚臉皮,一般人都贏不了他。
他感慨不已的道,“想不到寧王爺竟然這麼有趣!”
“怎麼回事?”周氏現在是越發滿意寧王了,無視蘇承宗的黑臉,她好奇的問大女婿。
有嶽母在,嶽父不足為懼。修哲成當即就繪聲繪色的把描述了茶樓的那一幕。
蘇珍珠聽得又是想笑又有些害羞,周氏將小女兒的神色看在眼裡。
下午,蘇明珠和周氏單獨說了會話,談話的內容就是蘇珍珠的親事。不過馬上就要到九月了,她想還是等定國公府回京城後再說,萬一定國公世子更適合珍珠呢。
吃完晚膳,修哲成和蘇明珠告彆蘇家人,回了長寧侯府。
到長寧侯府後,修哲成先送蘇明珠回他們的院子,隨後去了他母親住的地方。
正好修湘寧也在那兒,她記恨著白天在蘇家修哲成訓她一事,看到修哲成,她哼了哼,語氣陰陽怪氣的道,“你怎麼不直接住在蘇家,當上門女婿得了。”
修哲成沒理她,直接對上首略微有些富態的老夫人道,“娘,我想把湘寧送到通州姑婆那去。”
盧氏聞言驚住,“為什麼?”
通州那個姑婆是她公公的親妹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一輩子沒改嫁,為人嚴肅又刻板,修湘寧每次去都會被教訓。
修湘寧驚叫出聲,“我不要。”
修哲成是打定主意要把修湘寧送走,他對盧氏講了修湘寧多次頂撞蘇明珠,以及白天在蘇家的事。
“湘寧這脾氣再不改,以後隻會越演越烈,現在給她一個教訓還有機會兒改回來,不然以後出了閣,她受的苦還在後麵。”
盧氏若有所思,修湘寧早就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她試探了多戶人家最後都無疾而終,有次她托人打聽才知道對方是覺得修湘寧脾氣太大,娶回去隻怕家無寧日。
她得知後氣得厲害,想著一定要給修湘寧找門好親事讓那些人看看。隻是又過去這麼久了,上門來求親的她一個看不上,她看上的依然看不上修湘寧。
心一狠,她道,“行吧,你是她哥,母親相信你不會害她。”
“娘!”修湘寧眼淚都出來了,“我不要去通州!”
盧氏不理她,吩咐人去給修湘寧收拾行禮。
第二天是休沐,修哲成親自把人送到了通州。到底是親妹妹,走前他語重心長的對修湘寧道,“湘寧,你不是小孩子了,大哥和娘不能照顧你一輩子,這段時間你好好反省下,想想你究竟錯在哪裡。”
修湘寧哭得眼睛都腫了,吼道,“你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蘇明珠。”
“那是你嫂子,不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修哲成語氣冷了下來,看著她沉沉一歎,上馬離開。
長寧侯府裡,得知修湘寧被送走,蘇明珠淡淡一笑,她可不信修湘寧能改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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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大理寺卿查出了“真相”,設計這一切的是豫國公府的胡如月。
胡如月想把陷害蘇珍珠一事推到蘇湘怡身上,因此綁胡彥的那幾個人是她讓人在外麵找的,故意露出馬腳讓那些人以為主謀是蘇湘怡。
可那些人中也有精明的,其中有一個人便悄悄的跟在她的人的身後,輾轉多次發現了胡家。
這個人見狀有點不想接這個活了,怕到時候被殺人滅口,可他又放不下胡如月承諾的工錢。最後他想了一個主意,把那個來找他們的人的外貌說給了他的相好兒聽,約定好如果他沒回來就把這件事說出去。
他想得很好,到時候如果胡如月要殺人滅口,他就用這個來保命,可是沒等他開口就已經被殺了,被安王的人殺了。
那個相好兒是個苦命的風塵女子,對這個男人的不嫌棄很感激,一直記著他的話,等大理寺卿查到她這兒的時候她便把男人說的那些話說給了大理寺的人聽。
通過這個風塵女子的描述,大理寺很快就確認了聯係那些人的人,是胡如月奶嬤嬤的兒媳婦。
那兒媳婦是個沒膽的,讓大理寺的人一嚇就吐露了實情,隨後大理寺的人就抓走了胡如月的奶嬤嬤。
這奶嬤嬤對胡如月是忠心,可再忠心也比不上他們一家人的性命,很快就供出了胡如月這個主謀來。
“大人,就這些會不會太牽強了?”胡如月一個女人,哪來的本事與膽子去綁走安王爺的護衛和迷暈安王爺。
看著手中寫得滿滿的奏折,大理寺卿意味深長的一笑,“你不懂,查到這兒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