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成親了短短三天,但蘇珍珠已經習慣寧王了,她輕輕抱住寧王的肩膀,迷迷糊糊的問,“怎麼才回來?”
她之前也在等寧王,隻是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寧王親了親蘇珍珠額頭,“對不起。”
“這又不是犯錯,說什麼對不起。”
因為那塊玉佩的事,事情陡然增多,寧王也累了,兩個人什麼也沒做,相擁著睡了一個好覺。
寧王府一片溫馨和樂,但皇帝這幾天的情形卻不好過。
他以為他把那塊玉佩送給趙宸後毓貴妃會高興,結果寧王蘇珍珠一走,毓貴妃就把他給趕走了,後麵這幾天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對他避而不見。
朝陽宮的宮人心驚膽戰,就怕哪天皇帝忍不住了,一個大發雷霆,可詭異的是隨著皇帝被趕走的次數增加,他來朝陽宮的次數也一天比一天的多,好東西一箱又一箱的送進朝陽宮。
就好像……就好像毓貴妃越對皇帝愛理不理的,皇帝對毓貴妃就越上心。
早朝結束後,皇帝把寧王叫到了勤政殿,語重心長的道,“你母妃生你不容易,你要對她多孝順一點。”
饒是寧王有七竅玲瓏心,也被皇帝這突然冒出來的話給愣住了,怔了一小會兒他道,“是,謹遵父皇旨意。”
皇帝又說,“不要光會說,要有實際行動。”
寧王聽出了點意思,“父皇的意思是?”
“你母妃隻有你一個兒子,你以前沒成親又公務繁忙就不說了,但現在你成親,有王妃了,就得讓你王妃承擔起一個當兒媳的責任。”
寧王:……
“還請父皇直言。”
皇帝用嫌棄的眼神瞥了寧王一眼,似乎在說朕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聽不懂。
“你母妃不喜歡後宮的那些女人,你讓你王妃沒事多進宮陪一下你母妃。”皇帝頓了下,“朕也不讓她白走,隻要你王妃讓你母妃高興了,朕重重有賞!”
寧王對這幾天她母妃對皇帝避而不見的事略有耳聞,他先是露出恍然的神色,而後又變成一言難儘,最後忍笑道,“哦,這是父皇惹惱母妃,想讓兒臣和珍珠替你說情。”
打的主意被兒子這麼不加遮掩的說出來,皇帝臉上掛不住,瞪寧王一眼,“怎麼說話呢,朕隻是心疼你母妃沒個人說話。”
寧王默了默,小聲,“不是有您嗎?莫非母妃她不想和您說話?”
皇帝:……
眼看著皇帝要發怒了,寧王趕緊告辭。
半個時辰後,有些人收到消息,寧王惹怒了皇帝,皇帝在勤政殿大發雷霆。
“看來皇帝也不是那麼滿意寧王,隻怕那玉佩也是被毓貴妃逼著送出去的。”一個謀士有些欣喜的道。
一個姓薑的謀士冷聲,“可隻要有毓貴妃在,寧王就最有可能繼位。”他看眼坐在首位的安王,放低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說,“王爺要想出頭,除非讓毓貴妃不存在。”
有人驚道,“你的意思是?”
他抬手做了個割頸的動作,眼神陰鷙,“在皇帝的心中,隻怕所有皇子王爺都比不上一個毓貴妃,照目前的情況來,我們再不動手,隻怕就沒有機會了。”
玉佩已經送出,皇帝隨時有可能會下旨封太子。一旦封了太子,情形隻會對他們更加不利。
“可毓貴妃身邊戒備森嚴,想對她下手談何容易。”
“這世間哪有容易的事,我們現在也隻能賭上一把了。”
幾個謀士都不再說話,看向沉默的安王。
過了許久,安王沉聲,“再等等。”
薑謀士麵色一暗,安王見到說,“毓貴妃不是一般人,一個不成我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毓貴妃受寵這麼多年,後宮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除掉她,可最後消失的隻是那些想對她下手的人,而她安安穩穩的活到了現在。
薑謀士拱手,“王爺顧慮得是,隻是屬下還是懇請王爺早做一些準備。”
安王眼眸微眯,“這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