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珠抿直了唇,她垂著眼思索了會,聲如蚊蠅的道,“你要做什麼就做唄,問我乾什麼。”
蘇燁華先是愣,再是驚,最後是喜。
“你答應了?”他瞪大了眼,喜悅的神色顯而易見。
徐雲珠臉紅了紅,板著臉吼,“你沒長耳朵呀!”
蘇珍珠一個午覺醒來,那兩個人都走了。
蘇燁華騎馬送徐雲珠回定國公府,巧的是今天徐雲珠也是騎的馬,男俊女靚,高頭大馬,顯眼得很。
要到定國公府的時候,徐雲珠忽然停下,望著不遠處皺了皺眉,蘇燁華跟著看過去,被丫鬟和小廝圍在中間的是徐雲嬌和李雲鶴!
“他們怎麼在一塊兒了?”
“過去看看。”徐雲珠夾了夾馬腹,馬兒便乖乖的朝他們走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現在的李雲鶴已經不是去年的李雲鶴了,如今的他也行走在朝堂上,做事果決,在年輕一代,也算是個人物了,隻是大約以前太不著調了,他紈絝子弟的名聲沒能好轉多少。
現在就是李雲鶴在路邊扶了一個老奶奶,結果對方反倒冤枉他說是被他的馬車撞到的,被正好路過的徐雲嬌碰個正著。
一個是不著五六的紈絝,一個身著布衣,老淚縱橫的老奶奶,徐雲嬌立刻對李雲鶴怒目而視,任憑李雲鶴如何解釋她也不聽。
要是以前,蘇燁華肯定是相信徐雲嬌的,但李雲鶴是他姐夫手裡的人,他還是相信李雲鶴的為人。
他看向老奶奶,“老奶奶,這路這麼寬,人又不多,他馬車是怎麼撞上你的?”
徐雲珠斜了蘇燁華一眼,蘇燁華見到給了她一個相信他的眼神。徐雲珠撇撇嘴,沉默的站在徐雲嬌身邊。
老奶奶捂著眼睛哭,話也說不清楚,徐雲嬌瞥了蘇燁華一眼,冷冷的對李雲鶴道,“說來你現在也是個朝廷命官,李家又不缺這點銀子,你賠這個老奶奶一點銀錢就是了,何必如此。”
李雲鶴氣不打一處來,好心做好事反倒被冤枉,他當紈絝的時候都沒這種事,“又不是我撞的,我為什麼賠。”
徐雲嬌冷聲,“難道老奶奶還會冤枉你不成?”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蘇燁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在這時一輛路過的馬車停了下來,車窗簾拉開一個穿著紫色錦袍的男人探出頭來,和李雲鶴打招呼。
看到旁邊那個老人,他奇怪的咦了聲,“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老奶奶往徐雲嬌後麵躲了躲。
蘇燁華腦中靈光一閃,把現場的情形和這個紫袍男人說了,隻見那男人眉頭皺得死緊,忽然猛拍了下腦門,對老奶奶道,“一個月前,我的馬車也撞上你了是不是?”
老奶奶搖頭,縮在徐雲嬌後麵道,“不,我不認識你,我沒見過你。”
紫袍男轉身對他的車夫招了招手,“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上個月你撞上的那個?”
車夫沒看人先委屈巴巴的道,“少爺,都說了我沒撞上她。”
徐雲嬌皺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場麵一時安靜了下來,忽然老奶奶大聲吼了句“你們沒良心,欺負人”就跑了。李雲鶴的小廝要去追,李雲鶴搖搖頭,“算了。”
他看向徐雲嬌,“怎麼樣,徐大小姐,現在你看明白了吧?”
好心卻被利用,徐雲嬌臉色鐵青,但她畢竟冤枉了李雲鶴,欠身道,“對不起,是雲嬌誤會了李公子。”
李雲鶴隻是不高興自己被冤枉,現在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給他賠禮他連忙往旁邊避開,“沒事沒事,都是那個老太婆的錯,你也不想的。”
徐雲嬌勉強擠出一個笑,再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和徐雲珠回了定國公府。
李雲鶴摸著下巴,這小姐漂亮呀!
蘇家很喜歡徐雲珠,徐家也很滿意蘇燁華當女婿,於是很快兩家就把親事定下了。
蘇珍珠沒出門,選了一件貴重的首飾讓如意親自送到定國公府。同時她也收到了修湘寧遠嫁的消息。
“她沒鬨騰?”修湘寧的脾氣,要她嫁給那樣一個男人,嫁去那樣一個地方,不得鬨翻天。
如意一邊替蘇珍珠捏腿一邊道,“鬨了,聽說連上花轎都是被綁著上去的。”
蘇珍珠冷冷的嗤了聲,雖然去年的事有萬佳卉在其中作怪,但修湘寧也逃脫不了乾係。
“看來她這一年來並沒有受到教訓,不過好在她嫁得遠遠的,以後想使壞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