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一切事情塵埃落定。
寧王來蘇家接蘇珍珠回寧王府。
這是七天來蘇珍珠第一次見到他,眉宇間有等不住的疲憊,但眼神很亮,精神也很好。
昨天安王就被打入天牢了, 為了防止有剩餘的亂臣賊子, 寧王讓士兵在京城搜了一整天,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確定沒有任何隱患了,他才來接蘇珍珠。
和蘇家人告辭,寧王小心扶著蘇珍珠上馬車。
四天前,安王帶著一批人悄悄離開了京城,在通州附近舉兵造反了。理由是寧王謀害了皇帝和十來位不服他的朝廷重臣, 他要替皇帝和那些被害的朝臣報仇。
他有兩人證人,正是七天前被鄧公公從午門宣進宮的十來位大臣中的兩個。
這兩個大臣附和了安王的話。還說他們發現了寧王的詭計, 寧王下毒欲殺人滅口, 隻有他們兩人在安王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這話一出, 眾人雖不相信他但心中也起了疑惑。早朝已經免了五天了,被鄧公公帶進宮中的那些官員也一直沒有消息。
這兩人在京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 幫著安王遊說了不少的人。
安王手裡的兵力不算多,他打算的是擒賊擒王, 隻要他把京城攻克了,其他的就不足為慮。所以他趁援軍還沒到,很快就帶人攻到了京城前。
就在他洋洋自得, 說著讓寧王出來以死謝罪的時候, 城門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皇帝, 不僅如此,他旁邊還站著寧王永王賢王以及十來位大臣。
皇帝不僅沒有像安王說的那樣死掉。
安王目眥欲裂,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針對他的計謀。
寧王喊道,“大哥,收手吧,你不會有勝算的。”
“住口。”騎在馬上,一身鎧甲的安王死死的瞪著皇帝,“父皇,你騙我?”
看到安王倒黴,賢王很高興,湊熱鬨道,“你也要意思說父皇騙你,不是你要下毒謀害父皇麼。”他呸了一聲,罵安王,“畜牲玩意,烏鴉還知道反哺,你連隻烏鴉都不如。”
安王不理賢王,看著皇帝道,“父皇,既然你待我不慈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他夾夾馬腹,轉向身後的大軍,“情形眾位都看到了,廢話本王就不多說了,隻是即使你們現在倒戈,京城裡的人就算不治你們的罪也是不可能再重用於你們的了。不如跟著本王奮起一搏,一旦成功,功名利祿不在話下。”
上官家的人第一個站出來響應了安王的話。
永王對皇位沒興趣,上官家就重新找了個主子。
“趙鴻,你以為造反真的這麼容易?”皇帝譏諷一笑,“朕還真是高看你了。”
安王心裡咯噔一下,回頭看皇帝。
皇帝:“來人,將叛賊安王活擒到朕麵前領罪。”
“是。”
響亮的聲音不是來自京城裡,而是來自安王身後的軍隊。
安王渾身一僵,轉頭一看,那些近來歸順他的人竟然持刀和他原本手裡的人在對峙。
同時本應距離京城有三日路程的一個軍隊不知何時到了他們後麵不遠處,將安王的軍隊包圍了起來。
安王現在是插翅難飛,甕中捉鱉。
皇帝開口,“朕本來以為你會有迷途知返的時候,看來是朕想多了。你既不忠不孝不義,也不要怪朕當父親的狠心。”
造反失敗的恐懼在安王心中蔓延,聽到皇帝的話他怒聲說出他心中的怨念,“你隻知道毓貴妃,隻當趙宸是你兒子,如此不公,又怎麼能怪我。”
“那你意圖謀害眾位大臣又怎麼說?”皇帝冷聲,“這一切不過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找的借口而已。”
皇帝的現身穩住了京城騷動的局麵。
半天後,安王逃脫,他手下的軍隊全部成為俘虜。
兩天後,安王在通州欲南下的時候被抓住。
安王叛亂徹底失敗。
蘇珍珠這兩天知道的消息也不全麵,問寧王,“那父皇和母妃都沒中毒是嗎?”
寧王點頭,“下毒之人是母妃身邊的一個大宮女,但其實她是惠妃早年就安排在母妃身邊的一個暗樁,母妃知道,想著與其把她處理了惠妃再派一個來不如留著她。這次也是母妃發現了這個宮女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