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沈見晚發現天色還早,但上輩子艱苦的生活她已經習慣了早起。
把沈戰的被子疊好,她收拾一下就出門做早飯去。
昨晚的雨半夜裡就停了,一出房門空氣在這炎熱的夏日裡難得的清涼,中間還帶著一股泥土的氣息。
沈見晚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正準備轉身去廚房,便聽到了院門打開的聲音。
原來是沈戰從外麵回來,他身上再次掛了好些野雞和野兔。
甚至這會兒他手裡還惦著一隻麅子,背後則掛著打獵用的弓箭和繩子等工具。
沈見晚想他肯定是去取昨天下的套子的獵物了,她的沈戰哥哥還是那麼勤快和厲害。
而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他,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沈見晚不由衝沈戰露出笑意,“沈戰哥哥,早呀!”
“嗯,早!”看到如此快樂的沈見晚,沈戰也不由被感染,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言。
“阿晚做早飯去了。”
沈見晚一點也不介意他的“不熱情”,說著蹦蹦跳跳往廚房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後,她身後的沈戰露出了罕見的笑意。
沈戰放好獵物和工具後,便想趁著早飯前把沈見晚的屋頂再修修,昨晚工具不襯手隻是隨便補了補,他怕不耐用。
而他屋頂才修一半,便看到廚房冒著滾滾的濃煙,裡麵還摻著沈見晚的咳嗽聲。
心裡一驚,他便直接從屋頂上跳下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廚房。
然後他就看到了,讓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隻見沈見晚蹲在灶台前拚命的趕走麵前的濃煙,而她的臉已經成了花臉貓,衣裳也黑一塊灰一塊的,比石頭在外麵玩了一下午還狼狽。
“咳……咳咳,沈……戰哥哥。”
看到她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這迷糊勁他莫名的又想笑,但怕她炸毛就忍著,把她拉到身邊。
沈見晚尷尬極了,不由衝沈戰傻笑。
她忘了自己已經很久沒做過飯了,就是昨晚也隻是幫沈敏添柴火而已,現在被沈戰看到她如此“不中用”的一幕,她表示麵子裡子都沒了。
“我來吧!”沈戰說著便過去生起了火。
“沈戰哥哥,你笑了!”
沈見晚蹲在他的腳邊看他生火,對他十分了解的她頑皮的拆穿。
“嗯。”沈戰良久後一本正經的隻回了一個字,手上的動作沒停,心理活動如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沒想到沈戰會直接就承認,沈見晚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好吧,你笑吧,阿晚不介意,換彆的人就不行了,我……我今兒這是失誤。”小姑娘為自己辯解。
“對,這裡我來,你先去把臉洗了。”
見沈戰竟然同意她的說法,沈見晚笑開了,“對!就是失誤,阿晚洗臉去了。”
沈見晚洗完臉後,又去房間換衣裳,發現屋頂已經修好了,就是房間也讓收拾了一遍,不由心裡一暖。
等她再次回到廚房,沈戰已經把米下鍋。
沈見晚看到一旁地上的籃子裡有雞蛋,便數了六個出來水煮。
沈戰一看便知道她的想法,但除了這蛋他很快便可以給她弄來更好的,遂沒有阻止她拿自己補身體的雞蛋與家人分享。
接著,沈見晚覺得隻有蛋還不夠又讓沈戰看著火,她去後院摘些菜回來。
沈家的後院非常大,足足有二畝多,比本就不小的半畝大的前院還大。
當年沈父來到村尾這塊人煙稀少的地自立門戶,院子幾乎是任圈的。
隻不過這裡土壤貧瘠,種什麼都不太好,再加上家裡除了前兩天回來的沈戰都是老弱病殘一堆,壯勞力一個沒有。
再加上還要侍弄田地,所以後院的菜地,隻開出二分左右,而且還長得稀稀落落,還有不少野草,目前真正能吃的一看竟沒有,怪不得昨晚家裡吃的還是野菜。
沈見晚見唯一看得上的就是她腳邊的這一小哇白菜了,但這白菜還太小,隻有兩寸多高。
想到空間裡的泉水,她便想能不能拿來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