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就是這個沒唬住對方,她們也不怕,大不了和他們打一架罷了,她們肯定能全身而退。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朱大昌臉上的猖狂笑意不由凝固在了嘴邊,然後不得不不情不願的喊停了那些夥計。
此時,朱大昌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他本以為會看到沈見晚她們被揍去半條命,然後苦苦哀求他高抬貴手饒她們命的,誰能想到被威脅了回來。
他怎麼就忘了對方剛剛和縣太爺家來的貴公子做成了買賣,還是日後繼續供貨的那種,就憑這一點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動手了。
而想到這一單買賣的達成,還有他和自家侄子的功勞,朱大昌又氣得差點就暈死過去!
見他的臉色難看,輪回變換,沈見晚哪裡不知道對方果真是被拿捏住了。
一時,她不由更加有底氣。
慢悠悠的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好整以瑕道:“既然掌櫃的決定不動手了,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今天的事怎麼解決了?
說吧,掌櫃的您先說你要怎麼補償我們吧。”
朱大昌表示自從當上這吉祥樓的掌櫃後,從來都是他給那些下賤的下等人臉色看,何時被人給如此威脅回來。
一時間,他不由又怒又氣,卻又不敢再讓人動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找回了聲音,“哼,你們這些泥腿……賤民,彆給臉不要臉,識相的趕緊給老夫滾,不然……”
“不然怎麼樣?掌櫃的您怎麼不繼續說了?
好了,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我最後說一遍,趕緊給我們賠禮道歉然後賠我們肉醬銀子,不然我立馬去報官,相信隻要我讓人去縣衙後院送句話,相信以剛才的那位小公子的浩然正氣,肯定不會不管這持強淩弱的案件的。”
小樣的,有那少年的名頭在,沈見晚她就不信還治不住眼前這小人。
果然,朱大昌聞言臉色更不好了,但還是忍不住嘴硬,色厲內荏道:“賠什麼賠,誰……誰看到我們打碎你們的肉醬了,明明是你們來碰瓷我們家酒樓,就算是告到縣太爺的跟前,老夫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誰知他的話剛落,人群裡的唐遠山便接過了話,“唐某人看到了!”
朱大昌完全沒有想到,這肉醬的另一個買家也會跳出來幫沈見晚她們,剛說出去的話立馬就被懟,一時他不由愣在了當場。
而唐遠山才不管他的反應,完了又對沈見晚她們笑眯眯的道:“姑娘你們要是真的報官的話,唐某人可以出堂為你們作證。
你們放心,唐某人聽說咱們這一屆的縣太是個絕對的清官,最是體量我們貧苦百姓了,相信他肯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聽到這裡,朱大昌更是啞火,不敢囂張了。
因為唐遠山說得沒錯,他們這一任的縣太爺的確是個硬茬子,竟然是個少見的軟硬不吃隻認死理的。
所以,今天的事一定不能鬨到公堂去!
不然,有唐遠山這個吃飽了撐著,看穿著也有些來頭的人作證,再有那位縣太爺家的貴公子也是沈見晚她們的客戶,更是也對他罵泥腿子的事還不滿,他們吉祥酒樓這次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想到這裡,朱大昌的腦門不由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