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忍不住便問了出來,“晚姐兒,這老劉家分戶能與他們開荒和抄寫手劄的事有什麼利呢?”
沈母她們同樣也不明白這個,沈二嬸問出來她們也是一臉的好奇。
沈敏更是忍不住也道:“是呀大嫂,這老劉家分戶跟這兩件事能有什麼關係呢?”
沈見晚這次卻不答反問,“這個敏兒你試著猜猜看?”
沈敏聞言果然認真想了起來,然而依然沒有頭緒,“……我想不到。”
話落她卻突然又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大喊了起來,“我知道了!劉二狗他們是想趁著分戶跟劉家二房拉開關係,然後他們就隻讓二房的人去開荒,剩下的人就不用去了對不對?”
果然沈見晚點頭,“沒錯,老劉家的人也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畢竟這分戶他們就是四戶人了,劉家二房犯的事也就與跟其他幾房無關。即使縣令大人當時是罰劉保壽家裡人也一起開荒,他們現在也可以推說說不是一家人了呢。
另外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不用等多久劉二狗他們估計就要上門來報名抄寫堆肥之法的手劄了,畢竟除了劉家大房的人他們都不用開荒了。”
沈二嬸聽到這裡驚呆了,“劉二狗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明明今天縣令大人罰的是他們老劉家全家去開荒,我們當時還給他們數了十六個人開荒的數目呢,他們現在玩這一招豈不是在作弊?”
沈敏也是一臉的不服,“就是,而且劉保壽推石頭的時候那會兒老劉家可沒有分家,他們哪裡能現在分家來逃避罪責。”
“劉家人這麼做自然是經不起推敲的,但如果他們說他們早就已經內部分好了家,隻是還沒來得及公布和登記,如此也很難再去跟他們追究理論的,至少以縣令大人他的身份和日理萬機是不會與一家小老百姓計較這點問題的。”沈見晚給大家分析道。
“我去,這老劉家的人好生狡猾,這樣子上不了台麵的辦法他們是怎麼想到的。而且縣令大人又不是傻子,他們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故意逃脫懲罰,如此不得得罪縣令大人,他們怎麼敢!”說到後麵沈敏不由很是不解。
沈見晚:“沒什麼不敢的,老劉家人會覺得縣令大人日理萬機,隻要楊村長和村裡人不去告發他們縣令大人是一定不會有那閒功夫再留意他們家後續執行懲罰的情況的。
當然最重要的其實還是這讓他們開出一百畝的荒地實在太多了,老劉家的人養尊處多年,要他們趕在春耕開出這麼多的玉米地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等真開出這麼多地,估計劉家人也毀的差不多了,劉鳳盈和劉鳳月姐妹倆不是要去參加刺繡大賽嗎,開完這一百畝地後她們的手可做不了刺繡了。還有劉寶凱也是,估計開完這一百畝荒地他今年也彆想再參加科舉了呢,至於其他的劉家人估計也能全都倒下。
所以與這麼可怕的後果相比,他們會選擇如此賴皮的方法就不奇怪了,畢竟要開一百畝的荒地老劉家的人是真的表示臣妾做不到啊,這不與其一家子報廢在上麵也隻能是像現在這樣冒一冒這有可能得罪縣令大人的風險了呢。”
說到這裡沈見晚忍不住誇起了沈傑,“說來這能把老劉家的人逼到這份上走這下下策,還有傑哥兒的一份功勞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