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書,簽名廢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字太過秀氣,她決定潦草一些,簽完之後竟然形成自己的特色。看著還挺有成就感。
顧行舟過來看兩眼,道:“沒想到鳳兄寫得一手好字!”
鳳灼華道:“顧兄說笑,名字而已。”
顧行舟問:“說來,這是你筆名,你自己名字叫什麼?”
鳳灼華簽完最後一本之後,暗想叫什麼名字好,想到弟弟,便道:“鳳灼明。”
“哼!”那後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人來了一記冷哼。
鳳灼華起身道:“顧兄明日離開,今晚我替顧兄餞行。此來一趟,幫了我大忙,還未表過謝意。”
顧行舟好笑道:“有了謝禮,還有銀票,今日還替我餞行,鳳兄,你跟謝三爺可是兩個性子。”
“嗯?什麼意思?”
顧行舟打開折扇遮擋謝允霄視線,在鳳灼華耳邊耳語幾句。
鳳灼華登時笑出了聲,隨後看一眼謝允霄,就收到一記淩厲的眼神,收了笑意道:“老地方,三鮮樓。”
“好好好。”
隨後兩人坐下。
鳳灼華替謝允霄倒水,道:“謝三爺是我的老板,顧兄可得替我的小命想著些。”
“放心,我要是你老板,都得慣著你,哪舍得你的小命。”
鳳灼華瞥眼,謝允霄確實有那麼點慣著她,想來也是看在她現在還有些價值。
鳳灼華道:“三爺一會兒一起去三鮮樓,想吃什麼我包了。”
謝允霄淡淡:“不去!”就衝著剛才她敢笑話他就不能給麵子。
鳳灼華道:“去吧,平日裡你罩著我,總得給我一次機會,像今日這樣的時候千真難得。”
顧行舟道:“我在金陵就你一個好友,你不去算怎麼回事兒,你要不去,以後到汴京我也不招呼你,你也彆來找我。”
謝允霄瞥眼道:“你二人說的什麼,我沒放狗都是給麵子。”
鳳灼華和顧行舟對視,這人是氣性上來了,兩人一同舉起茶杯對著謝允霄道:“我二人賠個不是。”
謝允霄冷哼,道:“你們倒是有默契。”
顧行舟道:“要不我怎麼說鳳兄這人能處,他這兄弟我是交定了。”
隨後把茶杯給道謝允霄道:“彆婆婆媽媽,剛才的事又不是大事,翻篇了。”
謝允霄勉為其難接過,三人一同喝下。
看一眼鳳灼華,到底是認識她沒全麵,本以為柔柔弱弱,做什麼事倒是挺會拿捏分寸。
將入夜三人坐的顧行舟馬車去的三鮮樓,說到轎椅,顧行舟又是好笑,對著鳳灼華道:“以後他出行得走路,想想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