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四周安靜,鳳灼華心堵的厲害,早早的歇下。
明日她要應對郡守,一早還得出府。
那頭謝允霄在淳華院用飯,謝老太太道:“就董家姑娘了,我瞧著挺好。”
謝允霄淡淡道:“我沒瞧上。”
謝老爺子斥道:“沒瞧上你瞧人許久做什麼?”
謝允霄反駁道:“誰瞧她許久了!”
謝老爺子道:“我們都看到了。”
謝允霄淡淡,道:“你們沒見另一個很奇怪嗎?”
兩個老人家沒聽懂,道:“哪一個?”
謝允霄道:“另一個平日裡不愛說話,這種場麵卻是半點不怯懦,應對自如,你們不奇怪?”
謝老爺子以為謝允霄說誰,原是那大房的表外甥女,道:“謝府養的,這點應對不了,不是白養了。”
謝允霄淡淡道:“這姑娘我沒瞧上,等辛慧出嫁再說。”
謝老太太道:“今日過來,總要給人一個準話,拖那麼久要被人說嘴。”
“那就回了。”
謝老爺子罵道:“臭小子,你看看你母親給你如此張羅,怎麼也得叫人省了心。不應下,叫你母親怎麼做人。”
“年前我就說過,辛慧嫁走再說,你們急什麼?”
謝老太太皺眉,都到這份上了還在推,道:“你實話說,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謝允霄也不知如何回,這事兒他還沒想好怎麼做,沉思一會兒,道:“有個女子寫了一些書,賺走書肆一半銀子,待我找到這個會賺銀子的女子再說,人家要是嫁了也就罷了。沒嫁人,我就娶。”
“什麼?”生意上的兩老很少過問,故而有些詫異問:“一半銀子是多少?”
“幾萬兩。”
“這麼多?”謝老太太詫異。不過比起謝府產業,兩老還能接受。
謝允霄點頭道:“日前祝家搶過人,錢沒有謝家給的多,沒搶走。如此女子不娶回家,兒子心裡不甘。”
謝老爺子問:“在給書肆寫書,怎麼會不知道人?”
謝允霄道:“這就是那人精明之處,什麼事都叫手下,便是取銀子也叫人先存錢莊,叫掌櫃打欠條,神秘的緊,掌櫃也就是那姑娘頭一次來見過,說是長得也不錯。”
謝老爺子好笑,“銀子給人賺走便就賺走,那不是人家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