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月道:“好茶。”
鳳灼華點頭,道:“跟我說說謝辛守吧。”解決問題總要知道問題。
她此刻說話半點沒有年輕姑娘家該有的懵懂青澀,給人的隻有如她這般長者該有的沉穩。
王青月到底覺著自己沒真正認識眼前的人,歎一口氣,道:“他呀,也不知是不是癡情,那日見著你比試回去,就茶飯不思,也不去上學,你說他癡情吧,倒還真有幾分。”
鳳灼華喝一口茶,沉吟半晌,淡淡道:“少年不知情滋味,愁眉不解春不回。”她輕笑,繼而道:“謝二奶奶也知曉,謝辛守的性子跟二爺極像,是否為情亦或喜歡且不說。但叫我看,是得不到,耿耿於懷罷了。在我看來,謝辛守就是孩子心性,被寵壞了。”
這話王青月沒生氣,她知曉那孩子是被寵壞了。
鳳灼華接著道:“謝二奶奶的來意我也知曉了,謝辛守這般症結在我身上,你叫他來,我自會叫他歇了心思。”
王青樂看著鳳灼華,她穩穩端坐,說話條理清晰,頭頭是道,不像她這般年紀該有的樣子。
見著王青月在打量她,鳳灼華彎唇道:“叫他歇了心思,比進二奶奶的院子結果更好不是嗎?謝二爺那次的事兒是沒被鬨大,若是哪天翻出來,尷尬的可是一家子。”
確實,王青樂道:“如此也好。”
鳳灼華道:“明日我的家中有客,便後日吧,你叫他日日來我這兒,我這邊把他當親戚也好生招待,什麼時候不願來了,想是心思就歇了。”
王青月沒辦法治謝辛守,她有的是辦法。
王青月起身,道:“那便麻煩你了。”
鳳灼華道:“隻要謝二奶奶不說提親的事,怎麼都行。”
王青樂彎唇,是怕了她來說親嗎?這姑娘倒沒有她想的那般討厭了 。
鳳灼華將人好生送出巷子。回來便泛起了愁,她不出門,事情會找上門,真是頭疼。
洛明柔不知道剛才來了的是什麼人,見著鳳灼華問:“剛剛那一身行頭不錯的是誰家夫人?”
鳳灼華道:“謝府的二奶奶。”
洛明柔疑惑問:“她來做什麼,跟我們家也沒關係。”
鳳灼華道:“在謝府,就是她兒子在謝府鬨,才叫我跪了一天佛堂,整整生了七天的病,這會兒又在謝府鬨騰,想來是她母親沒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