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霄這頭,帶走謝辛年也沒叫他看賬,自己親自處理事務,就把人帶在身邊,想到什麼說什麼,道:“謝府的產業做最大的時候在謝江盛手上,他在謝家也是從小就開始做生意你可知曉?”
謝辛年道:“叔祖父的事我聽過些。”
謝允霄邊看賬邊道:“聽著的都是好的,沒聽著的我也與你說說。”
謝辛年點頭,隻見謝允霄一目十行,速度極快,嘴裡道:“小的時候我才七歲,大字不識得幾個,就要學做生意,本該是你二叔,為何是我?”
謝辛年道:“二叔說過,謝家得罪的人不少,在外不安全,他也沒做生意的天賦的。”
謝允霄道:“想跟謝家做生意,沒必要跟謝府結仇,你二叔也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誰會把他放在眼裡,出門就遇著事兒,這本就不對。那時候我七歲好掌控,從小跟著謝江盛就沒遇著事,自從十歲我獨自談了一筆生意之後,事情就不對了,我被扔進狼堆裡,沒死成。”
謝辛年看看自己包著的手,想到自己這次,驚訝道:“我這次也不正常?”
“有些事你得學著分辨,謝府有家規,能延續三百年,是有一定道理的。謝江盛當初分家的時候給他一個搓手不及,很多事他還沒準備,這事兒就定了,他想做什麼也都晚了。但他畢竟管了謝府幾十年,謝府這麼多老掌櫃都是他提拔起來,根生蒂固,想回來的心思一直都在。”
謝辛年看著謝允霄,跟著他這幾個月,到底沉穩了些,道:“叔祖父想回謝府?”
“哼!謝府有什麼好的,他要的是管家權。”
謝辛年不懂了,道:“管家權不是已經在三叔手上了嗎?”
“以後在你手上。”
謝辛年疑惑問:“這次的事是叔祖父安排的?”
謝允霄道:“你要是迷糊就誰都不要信。”謝江盛整這一出定然有目的,他猜想的便是如此。
謝辛年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三叔,他說誰都不要信,到底誰說的該聽?
馬車裡辦公,頭幾年也這樣過,謝允霄也習慣,要帶著謝辛年一家一家認鋪子,也叫掌櫃認識人自然就不會快,反而比以往都慢。
本來想著繞一圈兩個月的事兒,現在看來要三個月不止。不過謝辛慧的婚事就在眼前,在外也不能多待,還得加快速度。
每走一家店,停留不過一個時辰,謝允霄嚴謹,稍有不對就會細細盤問,這就是這些掌櫃不敢出錯的原因,有幾個掌櫃沒站定自己的位置,很快就被換下,還有幾個不服的,當即打斷腿的,風行在外,沒人敢在謝允霄手下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