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出門總要裝扮一番,總不可能隨意,再者又是汴京,都不想去大戶人家失了禮數。
外頭三人等了好一會兒,單冰蟬就差珠釵滿頭了,岑筱婷倒是還好,就是額間花靛怪怪的,鳳灼華與孟清婉互看一眼,一人拽一個人重新進入房間,鳳灼華將人重新將人臉上洗乾淨,道:“不是不給你裝扮,隻是怪怪的,不如不裝扮。”
岑筱婷看鳳灼華就好好的,跟平時一般,自覺是自己緊張過頭了,點點頭,聽勸。
那頭單冰蟬也是重新梳了個發髻,再出來四個人都正常了。
顧娉婷道:“你們幾個感情真好。”
孟清婉道:“走吧,叫公主等了這許久,抱歉。”
顧娉婷道:“無礙。”
孟府的馬車和一輛謝允霄的馬車一道出了孟府,孟夫人跟著,這麼多小輩總要有個長輩跟著,不然她不放心。
汴京宴會多,之前春闈之後還有好多學子留在汴京的,被人爭相邀請,到現在還有餘溫。都說富貴迷人眼,好多人來過汴京就不想再回鄉。
馬車到的時候,已經不算早,張府門前都是馬車,六公主帶頭下馬車,接下來是孟府的,再接著是鳳灼華和岑筱婷。
一行人,一個長輩五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是叫人頭一回見。
張夫人見過六公主,沒見過孟夫人,迎上來道:“六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顧聘婷道:“不失禮,倒是我們來晚了。”
張夫人道:“哪裡有晚一說,快快進庭院,今日來了汴京第一次才女,這會兒想是有熱鬨可瞧。”
“那我要好好湊湊熱鬨。”顧娉婷隨意道。
張夫人又迎到孟夫人麵前道:“這位夫人眼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夫人?”
孟夫人在外也是拘束的緊,緩聲道:“孟府。”
“可是孟閣老那個孟府?”
孟夫人點頭道:“正是。”
“哎呦,早想認識你,那......”看了看孟夫人身後四個女子,眨巴眼睛問:“都是你家的姑娘?”
孟夫人笑開了顏,道:“都是我家的就好了。”她拉著孟清婉道:“這是,其她的都是她好友。”
張夫人看了看孟清婉道:“這就是未來的徽王妃,果真大方得體,還是皇上有眼光。”以後是皇家人,見麵都得行禮,總要誇上一番。
長輩在門口寒暄一會兒就帶著人進去,顧娉婷也沒有不管身後的人,等著人寒暄好。
張夫人也見人都差不多到了,還出了些小意外多到了幾個人,便就叫人在席上多安排幾個位置。
這種時候丫鬟可以進,護衛車夫都得在外麵,似宗辰宗明就隻能守在馬車邊上。
似這種宴會多的是吟詩作畫,尤其是女對男,還較著勁兒,且是都是年輕人在玩,玩起來更是有意思。
長輩就在上麵看著就行。如孟夫人就被請到閣樓,那裡有美人靠,可將下麵的吟詩作畫看的一清二楚。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孟夫人也放心。就放小輩去玩。
此時正對一幅畫作對子,畫上隻有臘梅,說簡單也簡單,隻有臘梅給的是人瞎想的空間大,玩起來也儘興。
鳳灼華隻看一眼就感覺在哄孩子玩。
那打頭的女子道:“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