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一吩咐人撤下所有的紅。
鳳灼華大步踏入謝允霄的屋子,屋裡頭也全是紅,鳳灼華道:“雙喜,這屋裡也都撤了。”
“是,小姐。”
名正言順到了飛羽院,這飛羽院就是她做主,她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看著妝台,鳳灼華卸下頭冠,鳳釵,將發髻挽起,隻簪一支白色的珠釵,隨後退下喜服,露出月白的素服。
進飛羽院不過半個時辰,已經看不見成親的模樣,看不到任何喜色。隻有院外還熱熱鬨鬨的,好像兩個世界。
鳳灼華出了屋子,眼眸淩厲,對著朝一問:“那謝江盛在做什麼?”
朝一沒關注,立即派人去盯著,叫人隨時來報。
鳳灼華道:“朝一,你來,跟我說說三爺是如何長大的。”
朝一點頭,跟著鳳灼華去三爺的書房。
書房三爺不在平日是不進門的,故而也不打掃,此時進去竟然蒙上了灰。
雙喜進來一看,立即叫吉祥如意打水來打掃一番。
鳳灼華坐到謝允霄平日坐的位置,看了看書房,這裡還有他們之間的回憶,點點滴滴,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斂下悲傷,正視朝一。
朝一道:“屬下被三爺撿回來那一會兒三爺已經會背著謝江盛到處做生意了。那時候三爺才十三,處處防著謝江盛,有一日,三爺被謝江盛叫走就沒回來,屬下到處找沒找到,還以為三爺沒了,再見到三爺是十五日之後,自那之後,三爺就叫屬下們去捉狼,那時候我們都是半大的小子,還沒練身,包括三爺,可三爺就跟狼杠上了,屬下懷疑三爺是在狼群裡撿回一條命。之後沒幾個月,三爺就不大跟著謝江盛,自個兒到處走,到處玩,得空就瘋狂練身,帶著屬下們。三年時間,三爺儘可能的去做生意,懂門道,直到三爺十五歲,那時候真正的慢慢開始掌事,跟在謝江盛身後,兩人暗中較勁,謝江盛看三爺越來越成事,很不滿,麵上叔侄倆客套,被地裡你死我活,三爺時不時就經曆危險,不過都被三爺一一識破化解,直到三爺十八歲,扣了謝江盛幾個孫子,謝江盛才主動交出印信還同意分家。”
鳳灼華道:“有那做生意的本事,為什麼扒著謝家不屬於他的這些不放,早早出去做生意不好嗎?”如謝允霄早就為自己打算,那謝家這些有沒有又能怎樣。
朝一道:“謝江盛管了謝家四五十年。”
難怪,所有的心血都給了謝家,不甘心嗎,可不甘心就要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