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喊了不知道多少聲,衣擺和鞋都是泥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正想著人是不是先回了,正要回去之際,就聽道有人喊:“顧行舟!”
顧行舟腳步一頓,細聽。
“顧行舟!”
“在哪?”
“下麵!”
顧行舟朝著斜坡下看 ,一驚,小姑娘居然摔在荊棘裡,臉上手上都劃拉出了血痕。雨後的山路是真的滑,又是個陡峭斜坡,問:“你自己能動嗎?”
單冰嬋哭了,終於有人來了,道:“腳崴了,好痛,動不了。”今日是真倒黴,有史以來沒有之一。
顧行舟看地形,他下去,帶兩人不好上來,道:“等著,我找繩子去。”
此時也顧不得生氣,四周看一圈,找到兩根纏樹的青藤,這無疑是救命稻草。用匕首劃下兩根青藤,綁到樹上,再一頭纏在 自己身上。
單冰嬋等了許久,不禁道:“你怎麼才來啊?”
顧行舟沒好氣道:“誰知曉你如何了。”他下斜坡剛想穩住下盤,鞋底子一滑,整個人趴在斜坡泥道上,劃了一身泥,好在,沒踩到人家姑娘身上,渾身的狼狽自不用說。
待穩住自己,再扶起單冰嬋,這些荊棘雖沒有刺進皮肉,但劃拉皮膚是綽綽有餘,顧行舟扶人的空檔,手背就被劃拉開了血痕。
單冰嬋崴了腳不說,腿摔下來的時候不是撞到東西就是磕到石頭,起個身就用儘了全身力氣,嘴唇發白。
顧行舟皺眉問:“摔哪了?”
單冰嬋道:“哪都摔了。”
“腿呢?”
“就差沒廢了。”
“都不行了?”
“好像是,一隻傷腳腕,一隻傷膝蓋。”
顧行舟將人背起,看了看一人高的斜坡,道:“抱緊了,再摔可是兩人一道受刑。”
這荊棘叢可不是跟受刑一樣嗎?單冰嬋將顧行舟脖子一勒,道:“抱緊了。”
顧行舟咳嗽兩聲,道:“你把我勒死有什麼好處。”
單冰嬋鬆了鬆手,道:“這樣呢。”
顧行舟沒回,拉了拉青藤,眼眸一冷,找到著力點一發力,兩人上了坡。
單冰嬋道:“你會功夫啊!”
顧行舟解開身上的青藤,背著人道:“小爺還是第一次這麼玩的。”
單冰嬋道:“玩命,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顧行舟彎唇,道:“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