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一個屋子裡,躺著的人瘦脫了相,胡子長長,下頜,兩頰,鬢角,都長出了胡子,看著人好似老了好幾歲,與幾個月前的俊朗男子宛如兩個人。
伺候的女子湘雲喂著參湯,等參湯喂完,湘草開始擦身子,男子赤條條躺著,一動不動,任由彆人擦身,等身子擦完,由湘月開始讀書,聲音也算輕靈,可床上的人就是一動不動。
直到晚上,顧行徽過來,問:”如何了?”
管事的湘雨道:“還是老樣子。”
“上次不是說他動過指頭嗎?怎麼之後就不動了?”
湘雨也找不懂規律,道:“上次許是偶然。”
顧行徽搖頭道 :“這樣的人不會有偶然,大夫今日可來過?”
湘雨回道:“來過,把了脈就走了,隻說老樣子。”
顧行徽揮手,幾個女子都退出,他找了位置坐,看著床上的人,道:“你到底要躺多久,我這下了值,還時常夜裡出府,王妃都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養了外室,你要是個外室就好了,我也能跟個活人說話,這對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你說屈不屈?
我跟她說沒有,她說她不是善妒的人,可以做到與後宅的女子和睦相處。我都說沒有了,她還如此說肯定是不信了。她有了身孕,我也快做爹了......”
床上的人手聽到關鍵詞,手指動了動,顧行徽一愣,急忙道:“阿霄,算我求你,醒醒,你這動一下,動一下,是怎麼回事,要麼醒來,彆再逗我玩。”他推了推人,沒反應,又叫人快去找大夫。
大夫過來檢查了一番,又紮了針,都沒反應,又回了去。
顧行徽又是很喪的回了徽王府,這麼晚,心裡不好受,便去了王妃屋裡。
孟清婉都睡熟,被吵醒,見著人這麼晚來,起身,被顧行舟製止,道:“不用你伺候,可是我吵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