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霄內心冷哼,淡定走著,他一個趕死的,想是牽不到他頭上。
太監一路看著“百裡季墨”,他說什麼他都麵無表情,倒是叫他看不透了。
彆人騎馬他走路,到宮門口的時候,其餘兩人等了好一會兒。
那候著的小太監見人到齊道:“你們三人跟著我去禦前。”
進宮前,有人給三人一一搜身,之後一起跟著太監走。
到了官家近前,三人一同下跪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坐在案前,沉聲道:“平身。”
三人起身,動作幾乎一致,拱手放胸前,等示下。
邊上有幾個重要官員和皇子,也看著這幾人。
皇上先看向第一個杜成茂,笑著道:“朕就說杜國公府的公子很不錯,今日一看果然是文韜武略,才貌雙全。”
杜成茂道:“身為杜國公府的嫡子,草民不敢懈怠。”
“嗯。”皇上點頭。隨後對著第二個道:“宋武。”
“是,皇上。”
“龍虎將軍之子,嗯,不錯,你爹將你教的極好,又給我朝培養了一名將才。”
“宋武同樣不敢懈怠。”
一個家裡襲爵,一個本就時常進出軍營,並不需要皇上安排職位,隻不過叫皇上看到後這些人的後人如此有才乾甚是安慰,都是朝廷棟梁。
皇上看了看站在最後一個,個子最高的,道:“你叫百裡季墨?”
謝允霄躬身道:“是。”
“百裡輔成是你何人?”叫百裡的這個姓氏的極少,叫人印象深刻的也是因著曾經有姓百裡的做過三公之一。
“回皇上,是草民的曾祖。”謝允霄淡定回答。
幾個官員看了看這青年,百裡家棄文從武了?
皇上笑著出聲道:“難怪,這一手字瞧著眼熟,小時候朕也臨摹卿公的字,隻不過你的字欠了火候。”
謝允霄躬身道:“皇上說的是,草民確實及不上曾祖萬一。”
皇上看了看謝允霄,倒是有幾分武將之風,案卷上已說明他的抱負,他問:“你想從軍?”
謝允霄點頭道:“誌向便是從軍,但又不想隨便進軍營,武考的目的也是為了真正的報效國家,最好是皇上親自推薦。”
幾人看了看這個青年,他倒是敢說。
皇上卻是起了身,來了興致問:“想去何處?”
謝允霄道:“草民早前有過一段雲遊的經曆,恰巧去過北地,哪裡早前並不荒涼,北地的百姓熱情,也叫我吃過酒,我趕路不知方向,也是哪裡的百姓給我住處,隻不過,沒多久,那裡的人流離失所,無處安身,他們不想離家,卻因著不太平,不得不離開家鄉,那時草民就在想,草民能做什麼,若是有機會,草民定還他們一個安身之地。”
一番話,他說的平靜,卻叫皇上熱血澎湃。他又何妨不是想給北地的百姓一個安定的居所。問:“你何時去的北地?”
謝允霄道:“已有七八年之久。”
這話要是叫百裡成安聽到,定要被氣死,不是腦子開過瓢嗎,這哪裡是不記事的。
皇上想一下,道:“那段時間確實有過一戰,北邊的百姓死了不少,朕也心痛。”
謝允霄道:“草民沒有什麼大誌向,看到那浴血奮戰的士兵和將軍,確信了草民的誌向,勤學苦練隻為今日。”
“好!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