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霄回汴京,要做的事不少,看過賬本,理過瑣事,沒找徽王,叫徽王空等一晚。
他要去找謝辛年,經過驛站,順道去找了一趟穆大雷,這人嘴巴沒個把門,要提前提點一番。
穆大雷已睡下,聽到動靜,見著人來,起床道:“怎麼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謝允霄點頭,道:“你確定以後跟著我?”
穆大雷不解,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怎麼,你嫌棄我?”
謝允霄道:“明日隻說接風洗塵,沒說封賞之事。”
“什麼意思?我們就喝酒吃肉嗎?”
謝允霄點頭道:“許會問你戰事方麵的事,他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千萬彆主動問封賞。”
“成,我聽你的。”
謝允霄道:“你既要跟著我,我當然要叮囑你一些事。”
“你說。”
“在汴京不比在軍營,軍營說話你可以不忌諱。但在汴京,彆人的話,你都要三思以後再回話,回不了話,你就說你聽不懂。”
“什麼意思?說話還要注意,這還是人待的地方嗎?”穆大雷不禁道。
謝允霄道:“讀書人待的地方,朝廷重文輕武,讀書人也就會些彎彎繞繞,以前是你沒接觸過這樣的人,以後待在汴京少不得都是這樣的人。”
穆大雷皺眉,隨後道:“我不信。”
謝允霄知道這人是沒吃過虧,道:“該說的我都提前跟你說了,最好記得我說的話。”說完起身。
“哎,你去哪?”
“我還有事。”
“剛來汴京,你哪來的那麼多事兒?”
他話說完,謝允霄已經不見了人。
到汴京謝府,謝允霄沒走正門,翻牆進的宅院。
夜深,整個宅院靜悄悄的,應該是都睡了。
然,有一人,守院子的宗明現身道:“三爺。”
謝允霄點頭,道:“辛年住哪間。”
宗明帶著謝允霄去敲門。
裡頭人被吵醒,出聲:“誰?”
謝允霄沉聲:“是我。”
屋裡頭有動靜,急急跑動著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