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道:“昨晚我們無事先收拾了一番,今早采買,開了鍋,這才用上,要是昨晚不打算著些,今日定然還要難為一天。”
鳳灼華看一眼說話的人,她忘了這人叫什麼名字了,道:“你叫什麼?”
“奴婢叫湘雨,以往我是她們三個的管事。”
鳳灼華問:“你們原先是誰的人?”
一開始就把話問到重點,湘雨更覺眼前的夫人不簡單,轉頭看了看外頭無人,上前小聲道:“我們原先的主子是徽王。”
雙喜一驚,沒想到這幾個人來頭也是王府的。問:“那徽王妃是你們的主母嗎?”
湘雨搖頭道:“我們雖是在王妃進府後派出來,可沒跟王妃打過照麵。後來也未回過王府,故而未見過徽王妃。”
鳳灼華問:“為什麼去將軍府?”
湘雨道:“幾年前將軍重傷成了木僵人,都是我們四個在伺候,王爺說將軍是個感恩的人,以後我們幾個在將軍府也不會虧待了我們。”
木僵人?
難怪他說在夢裡出不來。道:“他受傷之後的事,你給我一一說來。”
湘雨點頭道:“好,夫人先吃東西,一會兒我與你慢慢細說。”
鳳灼華點頭。
雙喜開始喂粥。
譽王妃管著王府,新來女子又是王爺最掛念的人,不好什麼都不知曉,下午來了一趟鳳灼華處看情況。
進屋看到下人在收拾碗筷吃食,不免想到王爺為她破規矩一事,心有氣憤,又忍住了。再看一眼床上的人,道:“妹妹今日可好些了?”
鳳灼華要行禮,被譽王妃製止了,道:“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
鳳灼華有一種無奈,這種無奈是她怎麼說,這幾人都自顧自說是一家人。從來不聽彆人如何說,可她也有自己的執念,道:“禮不可廢。”
湘雨端了凳子,譽王妃坐下,看著鳳灼華的麵色,道:“今日瞧著像是好些了。”
雙喜道:“燒剛退,府醫說是更嚴重了,叫我們日夜守著。”
“哦?妹妹保重身子,這富貴才開始,可彆沒開始,這病就沒撐過去,那不是白挨了這一刀。”
這說話陰陽怪氣的,聽著就不舒服,鳳灼華沒當回事,淡淡道:“若是真快不行了,還請王妃說句話,叫我回了自己家中,也好過給王府添晦氣。”
“妹妹可真是三句不離回。”
“自然,也不知是什麼誤會,竟能誤會至此。”
譽王妃一愣,眨巴眼睛,真誤會?假誤會?
要誤會也是譽王頭一個誤會,想的到譽王對她說的話,要給她一個名分,不禁笑出了聲。
一屋子人看著譽王妃在那笑,也不知笑話什麼。
這麼多女子,頭一個是因著誤會進府的,譽王妃笑夠了,道:“妹妹倒是跟我說了個大笑話。”
鳳灼華清淺道:“確實哭笑不得。”
譽王妃起身,道:“行了,再是誤會在王爺麵前可不是誤會。”
譽王的性子,譽王妃最是知曉,故而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