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府這段時間很是低迷,誰都在戰戰兢兢活著,尤其是晚上,時有哭喊聲傳出。
梅園這幾天一直都閉著門,倒是清靜了幾日,可也能聽到一些閒言碎語,譽王儲君之事被擱置,受蔣家連累,誰湊上前去誰受氣,丫鬟更是要挨打受罰。聽到這些梅園整日祈禱譽王彆來,就是來也說小姐睡下為由,倒是擋走兩回。
這一日,府醫來診脈,好一會兒道:“姑娘比之前好多了。”
而此刻鳳灼華卻是一臉蒼白,氣虛體弱之態,她清淺開口道:“為何我還是手腳無力,時常困乏。”說著還輕咳兩聲伴著隱忍。比那重疾之人也好不了多少。
這岐黃之術很多事不在常理之中,她篤定府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也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隻聽大夫道:“姑娘體弱,需得好生休養著,待老夫放幾味補氣血的藥。”
鳳灼華咳嗽兩聲,點頭道:“有勞。”
她便是用這樣的手段,把譽王擋在外兩次,但也隻是暫時。
大夫背著藥箱一走,鳳灼華收了那柔弱之態,拿起書又悠悠然看起來。
因著前幾次把人擋在外頭很輕鬆,整個院子還以為一直可以故技重施,這一次沒擋住,鳳灼華沒有防備,聽到聲音,再裝睡已然來不及,便就靠著未動。
譽王進屋,看到人在看書,道:“你沒睡?”
鳳灼華道:“睡不著,又起了。”
譽王看了看身後的人,表情一冷,如意一哆嗦。
鳳灼華放下書,拿出帕子掩唇輕咳,傷口處因著咳嗽,還有幾分疼,秀眉擰起。
譽王上前道:“府醫說你氣血虧虛,看來是真的。”
鳳灼華虛虛坐著躬身,道:“參見譽王。”
譽王上前,看著眼前女子如此虛弱,不禁多兩分憐愛,上前,坐到床沿,道:“跟本王有什麼見外的。”
隨後握住鳳灼華的手,她的手白嫩乾淨,又柔弱無骨,譽王握上就不想鬆開。
鳳灼華虛虛抽回,沒抽動,垂眸,掩下眸中的嫌惡。
譽王語氣柔緩道:“這幾日來都聽說你睡下了,今日問過府醫,才知曉你身體這麼弱。”
鳳灼華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掩唇咳嗽兩聲。緩過之後喚道:“雙喜,水。”
雙喜立即去倒水,然後急急走到鳳灼華身邊道:“小姐喝水。”
譽王不得不鬆手,鳳灼華喝完水,手自然而然放進薄被,道:“王爺公務繁忙,無需將我掛在心上。”
“誒~本王怎好不將你掛在心上,你為我至此,於情於理,本王都不該冷落了你。”
鳳灼華垂眸,不知所雲,無可奈何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無言以對。
眼前的女子柔弱,貌美,獨具一格,譽王心癢,一揮手,示意屋裡人退下。
這才是幾人最怕的事,孤男寡女,同在一屋,雖是青天白日,可譽王是禽獸啊,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