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後,她將紙疊成了一個愛心,而後拿上包起身離開,看來,還得再加把勁,去挑個禮物吧。
裴時瑾站在同樓的另一間辦公室,看著落地窗外的繁華景象,忍不住點了支煙。
聽著陳霄的彙報後,他久久沒有做聲。
半晌後,他低聲問:“她走了?”
“恩,走了。”陳霄應聲。
裴時瑾喉結微動,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遺憾,亦或者還有著什麼彆的期盼:“有說什麼嗎?”
陳霄絞儘腦汁想了想,隨即道:“沒有。”
裴時瑾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暗紅,沒再做聲。
人活在這個世上,越是清醒,便越是痛苦,因為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會被選擇的那一個,才會更不甘。
一顆煙抽儘,裴時瑾轉身折回辦公室。
白色的保溫飯盒她沒有帶走,仍舊安靜的放在他桌上,裴時瑾沉默幾秒,走上前將飯盒輕輕打開。
入目,四個熱氣騰騰的菜映入眼簾。
炒萵筍、話梅小排、清炒山藥和一個咖喱牛肉。
並非是訂餐後拿過來糊弄他的,看得出,是她親手做的,米飯上,還用黑芝麻勾勒出兩個小人的輪廓,手牽著手,像是和好的模樣。
裴時瑾拿過筷子,坐在桌前,沉默著吃了起來。
半晌後,他收拾好東西,餘光瞥見桌子上有一枚折紙折出的愛心,白色的,上麵畫著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裴時瑾將折紙拿起,能看到紙背上有字。
他將折紙拆開,看見上麵的字跡,不由得輕輕笑了笑。
那朵嫣紅的玫瑰,也還留在他的桌麵,她說,那是她去花店挑的最大的一朵。
沈嘉檸離開後,去商場給裴時瑾挑了份禮物,而後還未離開,便接到了導師王琳的電話。
“檸檸,各大高校聯合舉辦了一場鋼琴賽,院裡打算派你參加,你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