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永遠站在裴先生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裴時瑾神色不變,漂亮的眸子幽深莫測。
江澄明掐滅煙蒂,輕聲道:“她這個人慣是嘴硬心軟,裴先生多擔待。”
不是之前在廚房和餐桌上刻意的試探和較量,帶著幾分無奈和關切的話,似是盼著他們更好,卻無端讓裴時瑾心頭發悶。
江澄明率先離開,裴時瑾站在原地,想著他的話沉默許久。
不得不承認,這位江家近來備受器重、炙手可熱的男人,成功的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不是那種針鋒相對、勾心鬥角的較量。
而是他讓自己的存在本身,就變成了永遠也難以抹去的危機感。
裴時瑾重重吸了一口手裡的煙,聽的出江澄明這番話裡警告。
不可否認,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江澄明說的是不爭,可隻要他站在她身邊,便永遠都會讓他有種危機感。
除非某一日不愛,否則,便總難免患得患失。
可隻有裴時瑾自己清楚,他不會再愛上任何她以外的人。
真煩啊!
冷毅俊美的男人,因為今日這次相見,隻覺得心口堵的厲害,說不出的不痛快。
再想起沈嘉檸對他的信任和親昵,裴時瑾更覺煩悶,有酸酸漲漲的不甘和嫉妒,一點點侵蝕著他的理智。
裴時瑾知道,江澄明找他說這番話,不過是想讓他知道,沈嘉檸並未無人可依,總有人會永遠站在她身後。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卻比所謂的追求者和競爭者,更讓裴時瑾難受。
若以輸贏論,自己永遠也沒有贏的一天,因為從始至終,對方就不曾打算和自己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