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竹言蹊在談容的陪同下,將客觀題的部分考點快速掌握了一遍。
在前麵兩次的課堂中,竹言蹊注意到談容很擅長誘發學生的思辯能力。
現在接受引導的學生換成自己,他對男人的這點認知更加強烈。
很神奇的疏通方式,邏輯漸進極具技巧性,某些地方他甚至不用翻看參考書上的綱要,也能在談容的提示下捋清彼此之間的內在聯係。
在結束今天的學習任務之前,竹言蹊嘗試回答了談容臨時出的小辨析題。
談容屈著指節,輕叩一下桌麵,反手將攤開的書頁合起,給予的誇獎不吝嗇且不老套:“你可以不用再看這部分的內容了。”
竹言蹊聞言揚起眉,成就感進度條噌地直衝頂端。
他攬過近處的筠筠,對著軟密的背毛連揉帶摸。
“談教授,被你輔導真的太容易自我膨脹了,特彆有益於自信心的培養。”他笑著反誇回去。
“是你自己頭腦靈活。”對上那雙彎起的眼睛,談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攀了上去。
他條理有序地整理鋪在桌麵的各式資料,遞還給竹言蹊,又將自己的私人用品依次收好。
“晚飯想吃什麼?”談容詢問的語氣自然。
竹言蹊也自動默認了兩人不會分開用餐:“我都可以,晚上聽你的。”
午飯聽自己的,晚飯聽談容的,公平公正,符合情理。
“等等,我們去吃飯的話,筠筠怎麼辦?”竹言蹊突然意識到談容“貓型兒子”的歸屬問題,“是不是要先把它送回家裡?”
筠筠是隻成貓了,正常情況下早晚各喂食一次。
它中午吃了些小零食,晚飯期間,總不能把筠筠鎖在車裡,讓它獨自挨到晚上回家。
談容垂眼,指腹撫過筠筠的後頸,心底早有定奪,卻佯作斟酌地提議:“既然送它回去的話,不如晚飯去我家怎樣?”
去誰家???
竹言蹊心跳加速了幾秒,耳膜受到了強烈衝擊。
“離江大不是很遠,家裡也不缺食材。”談容看向他,眼神平穩無波,“吃完帶你去理發,時間上沒有衝突。你覺得呢?”
竹言蹊消化吸收著話裡的信息量:“……談教授,我鬥膽問一句……你會做飯?”
不是他不信任談容,是談容長了張太過高級的精英臉,婉拒一切煙火氣息,讓人很難把他和柴米油鹽醬醋茶聯係在一起。
談容停了停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他。
竹言蹊第一次從談容臉上讀出話來:不然呢?你為什麼會提這樣的問題?
他忍笑,趕忙做出手勢,表示了解。
談容輕笑,又詢問他一遍:“吃我做的飯,可以嗎?”
“沒問題。”竹言蹊也笑,那可真是太可以了。
談容沒說假話,他在江城的住所距離江大的確不是很遠,車程三十分鐘,隻是稍微有一點點的遠。
進了門,筠筠鑽出貓包,腳爪撐在地板,翹高了尾巴伸個懶腰。
談容從鞋櫃取了雙新的拖鞋,擺到地上:“試試合不合腳。”
“還好,挺合適的。”竹言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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